“浅棕色的短发,肚子上很多血呢,死得真惨啊。”巳月说着这些话,却语气十分的坦然。
然而他的描述却让大蛇丸感觉很熟悉,有一个木叶的少年曾经凄惨的死在了战场上,他记得很清楚,因为纲手的恐血病就是这样开始的。
“他应该是绳树吧,确实是很熟悉的死者,不过他的死跟我无关。”提起从前大蛇丸有些唏嘘,“看来你看到的是以亲近程度来显示的。”
说到亲近程度,大蛇丸忽然想起来了一个人,他曾抱以很高期待的君麻吕。
会在其中吗?如果以亲近程度来说,他应该很显眼才对。
“有没有一个白色长发的孩子,接近成年,眉间有两个红点。”大蛇丸问道。
然而巳月第一眼却没有找到,微弱的线和近乎透明的人影,花了些时间。
“他的影子已经很浅了……看来已经没有人记得他了。”巳月有些好奇,“他是谁?”
“……君麻吕,辉夜君麻吕。”大蛇丸听他这么说有些沉默。
奇异的是,在他说完之后,君麻吕的身影就在巳月眼中逐渐凝实。
他们之间因为大蛇丸而产生了联系,因为记得的人增加而产生了变化,因为巳月对这个人感到了好奇。
“我想,他们的出现不是因为和你的亲近程度。”巳月缓缓说道,“而是有多少人还在思念着他们。”
巳月眼中的线,链接着生者与死者,链向生者应该是身处的方位,而死者则围绕着本人。
这些死者因有没有人在思念着,而呈现出不同的透明度。
无人在意的鬼魂透明到近乎消散,有人思念的鬼魂,则身体凝实到可以看见死时的模样。
“稍微有点在意。”在巳月眼中,君麻吕因身体的凝实而显得特别显眼。
因为在那充斥着怨恨的鬼魂中,君麻吕是唯一带着笑容的。
就像他正在看着自己,巳月有所感悟,君麻吕对大蛇丸的这种感觉,应该是爱着他的吧。
这份爱意一直扩散到了自己的身上,隔着生与死的界限。
“真是可惜,我没有赋予生命的能力。”巳月叹息着,他能感觉到,君麻吕是更适合沟通的人。
“哎呀,我的小宝贝准备给什么赋予生命呢?”
大蛇丸有点搞不懂,八岐大蛇自从巳月出生之后就变得,特别……溺爱他。
八岐大蛇的解释是,巳月可是带着他们的祈愿降生的,溺爱的理所应当。
“一个死去的魂灵,有什么办法吗?”巳月对这份待遇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也没有被溺爱得任性妄为。
八岐大蛇则是随手从脚边大蛇的嘴里抽出来了一把剑,扔到了巳月手里。
“让他附身到这把剑上吧,作为器灵是最简单的方法。”
巳月接住这把比身高还要长的太刀,身形都跟着晃了晃,好不容易站稳,就乐得跑去了大蛇丸身边,对着空气拔出了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