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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如意姐,你一人竟然去了江南一带?”
芍药坐在桌前,满眼的不可思议,她从小到过最远的地方,还是被王爷从栾城接到京城,至于孤身一人去那么远的江南,她是想都不敢想的。
“嗯。”叶如意点点头,对于此番不告而别,她省去了中间的好些事,只说一路游山玩水去了江南,如今又回来了而已。
“那……江南好玩吗?”芍药满眼期待,姜如风也望着她,显然对她的所见所闻很感兴趣。
“江南……很温暖,”叶如意思索间微微眯了眯眼睛,“山清水秀,竹林精致,下雨时却也烟雨朦胧……”
“好美啊……”芍药默默感叹。
叶如意抿抿唇,同样也笑了出来,扭头,看了一眼正坐在她身侧,蜷缩着身子的青儿,小姑娘本就瘦弱,如今蜷缩着,更显得惹人怜爱了,听她说了一番,大大的眼睛里也是盛满了欣喜。
“你们如何留下青儿的?”叶如意摸了摸青儿的发,缓声问道。
“是……我做主的,”芍药不好意思的笑笑,“如意姐,你不要怪我自作主张,只是……那日我瞧见她被养母打骂,还说要将她卖给旁人做童养媳,便一时心软……”
叶如意了然的点点头,芍药当初便是被家里人这般对待,如今对青儿心软也是自然的。
“你做的很好啊,我岂会怪你,”她笑了出来,“更何况啊,青儿生的这般可人。”她垂眸,看了眼小姑娘的后颈,那里还隐隐透着几块疤,想必是之前被打留下的,当下心底更是生了怜爱之意,“有没有安排学堂之类的?”
“青儿如今年岁不小的,学堂好些都不收了,”芍药解释,“小七平日里倒是可以教她识字习文。”
“嗯,”叶如意点点头,“小七如今也学的有模有样了……”说到此处,她方才发现,自午时,姜如风送走最后一波客人,关了酒馆大门后,几人聚在后院,小七便一直坐在桌的对面,一言不发。
“小七这是怎么了?”叶如意朝前倾了倾身子问道,“话说回来,小七如今也快到了成家的年纪了吧,刚好,青儿也……”
“你当初为何要不辞而别?”小七突然开口打断了她。
叶如意微怔,一时之间不解其意,好一会儿方才反应过来,扭过头发现,都在瞧着自己。
终究还是逃避不过去了,她在心底轻叹一声,难得这次没有逃避,只思忖片刻认真道:“因为我在京城过的并不开心。”
其余人一愣,满眼困惑,在他们心中,她身后有王爷,王爷待她也极好,为何会不开心呢?
“有些事,并不是身份权势便能满足的,”叶如意勉强弯了弯唇角。事实上,好多障碍,也许就是权势带来的。
众人虽尚有不解,但见她神色有些苍白,终究再未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