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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毫不迟疑的从秦御口中说出后,不止秦御吓到的,便是叶如意,也惊得怔在原地,抬头望着他,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良久,一阵风吹来,槐树叶子徐徐飘落了几片,秦御这才回神,眼底隐隐有几分不自然:“我曾答应过你,你若是不嫁人,我便不娶妻,我……会在你嫁人之前养你,往后你若嫁了人,这番重任便交由你相公,若是你相公家贫,我也可……”
话,越说越乱,越描越黑,到后来,他干脆静默不言了。
秦御鲜少有这般焦躁不安的境况,如今真真切切发生了,却又让人心底恼火。
“我并无嫁人的打算。”叶如意沉吟半晌,缓缓抬头看着秦御。
“……”秦御心底微动,不知为何,突然因为今年京城多乱一事,春闱改为秋闱,科举的殿试也改在九月了,那陈熙……是状元郎的大热人选,可心底纠结半晌,他还是将这话咽了下去,“那刚好,你这般性子,又这般胆大,怕是嫁过去,那户人家也不得安宁!”心底,却松懈了几分。
他有些不敢想……若是她嫁人,他竟有几分怅然之感。
“喂!”叶如意不悦,她哪有那般差?要样貌有样貌,要能力有能力。
“开着酒馆抛头露面,还不算大胆?”说来说去,话头又说到了酒馆上,想到此处,秦御微微锁眉,“你……”
“我是不会关酒馆的!”没等秦御开口,叶如意抢先道。
“……”秦御不赞同的望着她。
“秦大哥,我应下你,往后我一定少生事端,不再有事没事在酒馆待着,男宾多的时候便将事情交给其他人做,我只管收钱便是,平日里也离着那些男子远些,不惹是生非……”叶如意难得软下语气,言语之间添了几分娇软,眉目间带着哀求。
秦御望着眼前眼巴巴盯着自己的女人,心中一软,最终轻叹一口气:“只此一次。”
“下不为例!”叶如意欢快应了一声,“还有账本没看完,我先去看了,屋内有些果子,你若是饿了先果腹一番,今晚我亲自下厨!”
秦御盯着女人明显雀跃的脚步,唇角竟随之勾了勾,好久,笑意渐渐隐去。
林婉如说,他的心思越发软了……
翌日。
叶如意起了个大早,却没见到秦御,也没留下任何字条,心中不免添了几分恹恹。
可转念想到昨日二人的言语,心里却又添了几分欢喜,不管怎样,他们二人确是比以往接近了些。
哪想到,午时刚过,酒馆的宾客也少了大半,秦御便带着两人走入了酒馆,直接走到柜台后叶如意跟前。
叶如意一愣:“秦大哥?”
“这两人,是我在外面寻来的活计,当跑堂的正合适。”秦御顿了顿,微微侧眸望了一眼身后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