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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宗祠之内早已乱成一窝蜂,那么这一缕声音,则像极了注入其中的一股清朗之风,与周遭格格不入,却又轻易惹人注意。
人群逐渐静了下来,纷纷回首,望着身后男子。
待看清来人后,众人心中又忍不住暗自吃惊。
所来之人,不是知府公子陈熙陈公子是谁?却见他身形颀长,如清风朗月般站在那儿,气场温润,偏生又让人不容置喙。
人群逐渐让出一条通路,村正早已被惊的从座位上站起身子,颤颤巍巍的撑着拐杖站在那处,周围长辈更是随之起身。
那方,陈熙却已然走进宗祠内。
起初他去了叶家,却得知叶如意被请到了宗祠,细细询问之下才知她被人陷害了的,这才赶来此处,却不曾想,竟是这般多人欺负一个女子。
叶如意似也没想到陈熙回来,苍白的小脸上尽是诧异。
陈熙却只信然一笑,缓步走到村正跟前:“村正,晚辈这厢有礼了。”端的是彬彬有礼。
“陈公子说的哪里话!”孙大山匆匆忙忙虚扶了一把他,“不知陈公子到杏花村来,有何要事?”
“并无要事,”陈熙顿了顿,扭头望向叶如意,“只是来找叶姑娘罢了。”
一席话落,众人更是诧异。
叶如意脸色一白,陈熙说这话,着实让人误会。
似察觉到她的焦虑,陈熙仍旧淡定自若:“实在是叶姑娘绣的香包太过雅致有简洁,书院的书生们都喜欢的紧,可不知为何,这几日叶姑娘未曾前去,我曾与叶姑娘有过几面之缘,便被委以重任,前来询问则个。”
一番话,倒是解释的有礼有节,有不会让人误解。
叶如意松了一口气,周围人看热闹的心思也淡了些。
“只是不知……这是在作甚?”即便心中已经了然,陈熙却仍旧故作不知,望了眼孙大山,又看了看一旁的李春花三人,目光最终落在桌上装着银两的木盒之上。
“这……”孙大山被他这么一问,也迟疑了几分,可终究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只得将事情原委一五一十的说清楚。
“原来是这般境况啊!”陈熙恍然大悟颔首,“倒是我耽误了各位了。”
“陈公子这是说的哪里话,”孙大山匆忙摆摆手,“陈公子来我杏花村,实是我杏花村之幸啊……”
“村正这番话,确是说对了几分,”陈熙颔首,应了应,“我今日确是该来啊。”
“陈公子此话何意?”
“自然是……这钱啊,”陈熙上前,将装着银两的木盒静静合上,“这钱,分不得。”
周围百姓再次乱了起来,一旁李春花心中恼怒,却又不敢惹怒陈熙,推着身边的杨武上前,可杨武更是软弱,听闻陈熙乃是知府公子,腿脚都软了几分,被李春花一推,不仅没上前,反而后退了几步。
“没用的软骨头!”李春花低咒一声,陪着笑上前,“陈公子,如今按照我族中规矩,这钱,当分给乡亲们,村正也已同意了!”
“你族中规矩?”陈熙静静重复一遍这几字,面色仍旧带着温润笑意,可眉目却紧了几分,“那不妨让村正说说,是你族规重,还是我大陈律法重?”说到此处,陈熙朝天微微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