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婶子收下吧,秦某也是有事相求。”
“我老婆子也只会说个媒拉个线,哪里能帮到秦公子啊……”林媒婆还要推辞。
“秦某拜托婶子的,正是说媒拉线一事,”秦御将两钱银子朝林媒婆身前推了推,将自己欲替叶如意寻个婆家的事一五一十的提了出来。
林媒婆哪是不爱财?听闻秦御拜托说媒,早已将那二钱银子接了过来,却没想到秦御竟是要她替旁人说媒。
这个旁人,还是自己曾经说过媒的叶如意,当下惊奇的问出声:“秦公子和叶丫头是什么关系啊?”
秦御被林媒婆这么一问,脸色一滞,继而青白不接,好一会儿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良久讷讷应了一句:“她称呼我一声兄长。”
林媒婆自然听说过秦御是叶家恩公,听闻刺眼,也只是以为秦御认了叶如意当义妹:“叶丫头好福气,认了秦公子这样的兄长。”
她本是恭维,哪想听在秦御耳边竟是分外刺耳,他脸色都跟着沉了沉,一时之间,竟有些后悔拜托林媒婆给叶如意说媒了。
可话已说出口,也没机会反悔了,只得哑巴吃黄连,将苦自个儿咽下去。
“不过秦公子,沈家你当是知道的,叶丫头去年才同沈家退了亲事,那沈墨虽说……人作风不怎么样,模样才学也是极好的,叶丫头能看上,怕是眼光也不低,整个杏花村,也没有男人能入得了叶丫头的眼了。”寒暄完,林媒婆终于开始说正事。
事实上,那事儿之后,李荷花找过她几次,也是要给叶如意说门亲事,后来不知为何李荷花也不来找她了。
听罢林媒婆的话,秦御心中竟随之松懈了下来,没人能入得了叶如意的眼,他竟也不觉得那女人眼界高,只觉得……自己当初怕是真的错怪她了,她岂是那种不自重之人?
“不过……杏花村没有,别的地界也不是不可!”没成想,秦御的心还没完全放下,林媒婆又在说着什么了。
秦御的心登时再次提起:“什么……别的地界?”他反问。
“自然是杏花村外的男子了,”林媒婆眼睛一亮,“话说叶丫头以往还没和沈墨定亲时就说过,她喜爱那文质彬彬的儒雅男子。我听村里人说,过年之际,叶丫头曾经去县里陈老先生家求对联,可陈老先生毕竟年岁已大,便叫了住在栾城的侄儿帮忙。那侄儿听闻仪表堂堂,人也儒雅的很,叶丫头刚到陈老先生家就和那陈公子碰上面了,你现在去看叶家门上的对联,那还是陈公子亲手给叶丫头写的呢!”
陈老先生……秦御自然知道是谁,栾城知府的兄长,不好官场逢迎,便去授业解惑了,亦是……陈熙的叔父!
叶家的对联,他果真没有猜错,真是陈熙所写。
那女人,若真的喜欢陈熙那般的男子,为何又处处对自己留情?
“秦公子,秦公子……”林媒婆疑惑看着眼前走神的男人。
秦御猛地回神,望着眼前妇人,声音仍旧无丝毫异常:“嗯?”
“要不……我去趟叶家问个清楚,再和陈公子说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