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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子深”的人都察觉到了,自家老板娘这几日心情一直很是低落。
平日里迎客送宾,老板娘始终笑容满面,即便是偶尔碰见找茬儿的客人,也笑眯眯的劝解或无视,可这几日……她鲜少再站在酒馆门口迎客,更不会笑眯眯的收账,只每日站在柜台后,一手撑着下巴,眼神不知看着何处愣神。
便是查账这种事,都交给账房先生负责了。
宋七和李五大概能猜到和东家有关,可东家的事儿又不能和外人说,毕竟东家派他们来便是护着叶姑娘的,所以平日里也只能被姜如风和小七追问缘由,苦哈哈的说一声他们也不知。
却说叶如意,她心中其中并无什么看不开的,只是……不知为何,自从秦御离开之后,她无论做任何事都提不起精神来,脑子里一直在胡思乱想。
从前世想到今生,从秦御的身世想到秦御的态度,似乎满脑子都被他占据了去一般。
今日,距秦御离开已有五日,秦御始终未曾归来,更没有半点消息。
这几日,小七、姜如风和账房先生都在劝着叶如意去抓些调养身子的药,好生休息几日。加上叶如意自己也深觉若再这般下去,自己便是没病都要抑郁出毛病了,这才听了劝,去了一趟医馆。
医馆的老先生诊了一番脉象,也只说她身子骨弱,精神气儿差,那些修身养性的补药回去熬了药汤喝了就是。
叶如意终于放下心来,提着药往回走,也是在快走到酒馆时,听见街道上一阵嘈杂之声,周围已经围了不少人,将回去的路围的水泄不通。
挤了好一会儿,叶如意才终于挤了进去,却正看见一个约莫四十多岁的妇人,手里抓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在对着一个男人磕头,额头上都磕出了血痕。
那妇人叶如意是认识的,平日里见面都叫一声王婶子,王婶子也是可怜,年纪轻轻没了丈夫,家里一儿一女就住在巷子深旁边不远的一处土坯房里,照理说这集市上的土坯房,光是地界就能卖不少钱,可据说这王婶子这处土坯房子是已逝的婆家留下的,婆家大儿子要将这房子租出去,这才发生了现下这一幕。
“大哥,你就可怜可怜我们一家三口,给我们留条活路吧!”王婶子声音都哑了,依旧一下下的往地上磕头。
可被她唤大哥的男人却满眼的不耐烦:“让你们娘三个在这儿住了十几年,已经算是情面了,你们还想住一辈子啊!”
“大哥,这里也是他爹留下来的啊……秋菊,你快给大爷磕个头,让大爷再让我们住下去吧……”王婶子一边说着,一边拽了一把身边的小丫头。
那小丫头是王婶子的女儿,名叫秋菊,做事很是利落,叶如意有点印象。
被王婶子一拽,那叫秋菊的小丫头抬头瞪了一眼男人,却还是磕下头去,叫了一声:“大爷……”
“你瞪我?你还敢瞪我?”那男人却不乐意了,一把踹开抓着自己小腿的王婶子,踹开还不算,还要补上一脚……
“慢着!”叶如意匆忙出声,看王婶子瘦的皮包骨那样,这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一脚下去,难保不断几根肋骨。
“谁?”男人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