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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叶如意转念要见沈墨也是有门道的。
沈寡妇口口声声说她是二手货,如今她的宝贝儿子却为她这个二手货下跪求和,折腾一宿她终于勉强应下,这一来,倒是沈家求着定亲、面上不好看了。
看沈寡妇脸色难看都知道她心里多憋屈。
叶如意却不管那些,扭头看了眼沈墨,本来就文文弱弱的,这下更像吹阵风就能倒了。乡民们扶着他去休息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这么一耽搁,叶如意和沈墨见面时已近午时了。
杏花村东头,有一条河叫东河,东河水直连黄河,水流不小,平日里浇灌庄稼离不开它。
叶如意跟在沈墨身边走,他不言她就不语。
久了沈墨终于先开口了:“如意,娘那边,我可以……”
“沈公子,其实想想,你我二人也不甚了解,我没读过什么书,你又是个秀才,被媒人这么一撺掇就定亲也太草率,还不如就坡下驴把这亲事退了。”这种心思阴厉的人,她可不想招惹第二次。
“如意,你怎的这般妄自菲薄?我何曾嫌厌你不读书?”
前世,你嫌弃我粗鄙不堪。叶如意心道,面上平和一片,左右前世是她贱骨头,这世再不会犯了:“沈公子,姻亲一事,还是讲究个两情相悦。”
“如意你前不久还道愿同我结亲,而今怎的……你可是不中意我?”沈墨终于问到了点上。
叶如意老实点头:“不中意。”
沈墨脸色青了青,停下脚步,扭头望着东河湍急的水流:“如意这番话,确是伤人。看来,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了。”
叶如意随着停下,望着河面,心里突然有丝诡异。
前世,她就是在沈寡妇退亲后掉到河里,秋衣单薄,她自认为被沈墨救下,被他看光了身子,加之沈墨说退婚非他本意,至此她便一门心思放在了他身上。
可后来撕破脸时,沈墨又说救她之人不是他。
如今,依旧这条河,依旧是退婚后,时机、地界,太过巧合。
“如意。”沈墨突然叫她。
叶如意扭头,脚下石头莫名一滑,“啊——”的一声尖叫后,人轻飘飘朝后倒去。
土腥味的河水瞬间盖过头顶,前世灭顶的恐惧席卷了她。
“救——”刚要张嘴呼救,河水立刻灌入口中。
岸边,沈墨望着河里沉浮的女人:“如意,我这就救你。”可说完便觉得水流更湍急了,眼见着把叶如意的外裳都冲走了,自己要是下去……
“如意,我去找人救你。”说完,他转身“蹬蹬”跑走。
“救命——”脑袋被水流冲出水面,叶如意终于能叫一声了。
另一边,秦御骑着马沿着羊肠小路往杏花村走着,马蹄哒哒。其他人驾马车走主道,一路匆忙,他寻摸了条小路,沿着这河岸能一直到杏花村。
他倒是生在这杏花村,然却是长大后第一次回来,若非爹娘遗愿,此等穷旧村落,他怕是再不会踏足了。不过此处虽说穷了些,这景却也算的上美。树木掩映,阳光细碎,夹杂着残余的蝉鸣声,果然山高水远更太平。
“咕咕——”前方草丛里突然传来几声野兔叫,细微的紧。看这村子晚上也不似有饭庄的地儿,不如打个野味回去。
马鞍带上解下弓箭,秦御搭弓引箭正要射出。
“救命——”河里呼救声传来。
愣神的功夫,野兔早就跑的无影无踪,秦御放下弓箭,下马环视一圈,河水里一个女人的脑袋起起伏伏。
褪了外衫,秦御直接跳进河里,如游鱼一般朝女人那边游,抓着她的手腕,带着她便要朝岸边划。哪想这女人力气不小,挣扎的他都在水里扎了好几个猛子。
好容易连拖带拉的终于把女人拽上岸,秦御才发现挣扎的缘故,女人身上的里衣都散的差不多了,红色肚兜衬着雪白的肌肤,散着盈盈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