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熹望了一眼身后的大山,就这么放过他们了?旁边伸过来一只手臂,这次他没有再躲避,任由金玉兰替他擦掉额头上的细汗。
金玉兰嘴角噙笑,眼里闪着光,耳根也红透了,李元熹被她娇态摄了魂,不由自主的低下头,金玉兰轻轻闭眼,微颤的睫毛暴露了她忐忑的心情,待李元熹的气息越来越近,突然感觉到一阵熟悉的刺痛从腹部传来,她微微弯了腰。
察觉到她的异常,李元熹心里的旖旎荡然无存,急忙扶住她的手臂,皱眉道:“怎么了?”
金玉兰嘴唇慢慢变得苍白,痛得站不起身,她咬着牙道:“李大哥,我。。。我肚子。。。好痛。”
李元熹连忙把住她的脉,金玉兰紧紧抓住他的手痛苦道:“昨日中的毒,那。。。那人给我服了药。。。”
“并不是完整的解药,你体内还有毒素。”李元熹收手,将她紧紧搂着怀里,“兰兰,你这这里等我,我去给你拿解药。”
“不。。。”她摇头。
“李大哥,我和你一起去。。。我。。。我不想一个人留着这里。”
李元熹对上她坚定的双眸,什么话都没说,只拦腰抱起她又转身冲着山上跑去。
任李元熹内力再好,来回两趟崎岖的山路也让他力不从心,金玉兰贴在他月匈前,抬头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下巴,听他微微的喘息声,尽管腹部疼痛难忍,但还是安心满足的闭上眼睛。
“李大哥,我们别去了。”
李元熹脚步一顿,“你说什么?”
她咬着唇忍耐痛楚,“他们很多人,我不想你为了我冒险,现在我好很多了。”她挣扎要下来,“真的,我都可以自己走路了。”
他不松手,低头道:“乖,听话。”低沉的声音从他月匈膛传来哄着她,金玉兰红了眼睛,“李大哥,你知道么。。。你对我这么好,就算我现在死了我也心甘情愿。”
他斥责:“说什么傻话。”
说话间,两人又来到了那个小溪旁边,金玉兰认得路却咬牙不说,李元熹抱起她往上游跑去,几名土匪守着寨子前,见到远处往这边奔过来的李元熹,赶紧转身去给寨主报信。
山寨就在眼前,李元熹将她放下来,金玉兰忍了一路,还是没有忍住,将口里憋着的一口血吐了出来,黑色的血喷到地上触目惊心,李元熹只觉得心口被刺了一刀。
他手微微颤抖抹掉她嘴角的血迹,道:“你一定会没事的。”也不知是安慰她还是安慰自己。
金玉兰勉强扯起一抹笑,李元熹扶住她将她藏在一个山坡下,折下一根树枝挡住她的身子,“不要出来,我去给你拿解药,等着我。”
金玉兰含着泪轻轻点头,“要小心。”
这会儿,陈飞翼带着人马从寨子里冲了出来,“人呢?给老子出来!”
李元熹从一旁走了出来,表情凌冽阴狠,“解药!”
“就知道是你。”见到李元熹,陈飞翼哈哈一笑上下打量他,“怎么没吃苦头,不死心吗?还想要解药?”
陈文翰看了看他身后,道:“那死丫头呢?死了没?”
李元熹声音如腊月里的飞雪冰冷彻骨,“我再说一遍,解药。”
陈飞翼收起戏谑的表情,正色道:“别急,老子翻了你的包袱,你猜翻到了什么。”他将袖子里的玉佩掏了出来。
“这个,你认识吧?是你的吗?”
李元熹定眼看去,是他随身的玉佩,七王爷的随身信物,上面雕刻着一个大大的‘熹’字,陈飞翼见他面不改色,接着道:“朝廷一个月前就传出七王爷李元熹死于钟陵县,看来并非如此啊。”
“你想怎么样?”
“你就是七王爷,老子没猜错吧?早知道昨日就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了。”
见李元熹没有否认,陈飞翼接着道:“老子最恨的就是你们这些皇亲贵胄,平时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想不到今日你们落到我陈飞翼的手上了。哈哈哈。”
李元熹运功,不想与他多说废话,飞身出掌向他劈去,陈飞翼偏头躲过,一边与他对掌一边道:“别急啊,你这么着急那丫头,你是她男人?”
李元熹皱眉,躲过他的攻势,狠狠在他左肩上劈了一掌,陈飞翼站立不住,陈文翰扶住他倒退的身子,着急问道:“爹,你没事吧?”
“没事。。。咳咳。。。”
陈文翰目光狠厉,咬牙恶声道:“你敢伤我爹,你找死!”
“交出解药,饶你们不死。”
“口气挺狂啊,我们这么多人,你武功再厉害也难以占到便宜。”
“那就试试看。”
金玉兰闭着眼睛听着,听到打斗声然后艰难的爬起来,将树枝挡在自己面前,抬眼望过去,看到李元熹与他们缠斗在一起,心里着急,恨自己不但拖累了李大哥现在还让他陷入险境却无能无力,自己怎么这么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