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自然不能说,这小东西秉性还有待考察。方宁书勾了勾唇,反问道:“你觉得为什么?”
这下换小七沉默了。
“闭眼,”方宁书道:“我给你脸上上药。”
冷香袭来,感觉到他的指尖在自己脸上划过,厉焕眉间微动,阖眸,掩住眸中所有猜忌之色。
但没维持多久,急促的敲门声就响起。
药上了一半,方宁书手上还沾着药膏,皱了皱眉,“谁?”
“公子,是我。”
钱达的声音传过来:“您让属下看着的那个柳姑娘,刚才醒了,要叫她过来吗?”
方宁书挑眉:“她情况怎么样?”
“一句话都不说,看着对我们很是警惕。”
方宁书慢条斯理将手擦干净,药膏放入小七手中:“你自己上,上完休息吧。”
话罢,他起身,理好衣物往外走去。
门外对话声依稀传来,很快又消散,厉焕看着手中的药膏,想到刚才方宁书在自己脸上打量的神色,微微蹙眉,情绪不明。
他利索的翻下床,头都不回走回了住处。
一回去,老人便发觉,出声道:“少爷。”
厉焕将外衣褪下,察觉皱眉,冷淡道:“未歇?”
“老奴睡不安心,”老人的声音苍老,佝偻的影子在烛光下摇摇曳曳:“少爷今日下山,没有试着逃出去吗?”
“方宁书身边的人实力莫测,又有些狗皮膏药时时盯着我,没有机会,”厉焕的声音平坦无波,“想逃出去,还是要另谋其他出路。”
“原是如此。”
老人将被褥铺好,颤巍巍道:“夜深了,此地无人,少爷解开缩骨之术吧。”
想到方宁书刚才说的话,厉焕不由心中升起几分烦意。
他抬鄂,声音无波道:“近几日不解了,伤口会裂开,于方宁书不好交代。”
他话罢,老人那处却陷入了死寂一般的沉默中。
半晌,苍老的声音幽幽响起:“少爷,似乎越来越不抵触他了。”
厉焕手指微顿,眉目霎时冷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