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焕冷笑,在自己的指腹轻轻一划,血珠渗出,放在方宁书唇边滴入。方宁书脸侧的花记逐渐产生变化,周边染起如墨一般的符号,好像囚禁,花记变得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最终被圈禁在了最初的位置,再也没有一丝变化。
“嘭!”花瓶在砸地上破碎。
林月荷赶忙低下头。
“花毒被压制了,在我眼皮子底下,谁能把我儿带走?!”许玉气绝。
“奴,奴只是睡了一觉,醒来之后……少族长就!——”
伴随着长鞭挥舞抽出的声音,说话的奴仆声音戛然而止,随之便倒在了地上,睁着眼睛,气息消失。
临死,他目光直直看着林月荷那边,林月荷顿时握紧手指,脸色微白。
“这个方氏,可以来去自如之人,”许玉手中的长鞭滴着血珠,她声音冷绝,宛若鬼魅,令人不寒而栗:“只有他——”
“族长!夫人那边突然遣了一大批人过来!”
曲杀殿,有弟子慌张前来禀告。
方温一听,脸上先是怔愣,而后勾唇大笑:“她终于忍不住了,这个毒妇!去,请我父亲他们来!”
弟子立马了跑去通知众人。
方马城早便坐立不安,如此听闻,当即跑去了外面,看着曲杀殿外两方对峙的势力,他一跃上前,盛怒道:“许玉,你把书儿如何了?!”
许玉长鞭握在手中,看向方马城,冷声道:“这件事,该问问你那儿子!”
方马城脸色变化:“什么意思?!”
“书儿如今重伤在身,除了我无人可救,方温,快把他交给我!”许玉呵道。
“许玉,”伴随着脚步,曲杀殿弟子让出一条路来,方温慢慢走过来,神态悠闲:“书儿年少不懂事,去那边看看,怎么就会重伤,你伤了人却问我要,也过于无理取闹了吧。”
许玉手中的鞭子被她握得咯吱作响,她眼中怒火宛若能化作实质,死死看着方温,而方温却不觉威胁,依旧风度翩翩,淡淡道:“你手上的裂魂鞭还是我送你的,我们夫妻二人,何至于此?”
许玉‘哦?’了一声,目光冰冷:“那既然如此,族长又何必对我如此防备,真将我当成夫人?!”
众目睽睽之下,方温不欲数落她的罪名,只皱眉道:“你做事太过于狠绝,更何况族外大事,怎么能放心交到一女子手中,我给你的权利还不够多?”
许玉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他们已经陌路许久,现如今撕破脸皮,早已经没有了此前的忍耐。僵持片刻,许玉不再想和他周转,长鞭挥舞,将地上的石砖蓦地振裂,“少废话,书儿你是给,还是不给我?!”
方马城对自己这个儿子此前失望透顶,此时竟然有了几分希冀,立马也跟着问道:“你将书儿带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