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要喝便喝,废话毋多。&rdo;
张汤噎了他一句。
主父偃眼神怪怪地,&ldo;我听说夫人把推恩令……嗯……那个了?&rdo;
&ldo;什么这个那个的?&rdo;
其实一点也不想理会主父偃,可是主父偃似乎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他又补充道:&ldo;推恩令下篇在你那里?&rdo;
张汤摇头,&ldo;被茶水泼了‐‐&rdo;
&ldo;噗‐‐&rdo;
主父偃喷了,他呛住了,&ldo;咳咳咳……&rdo;
&ldo;你说什么?!被茶水泼了?!&rdo;
主父偃完全不能相信,他差点站起来拽张汤的衣服,可是看到张汤那面无表情的脸,顿时就不敢伸手出去了,他几乎是憋了一口老血在喉间,看着张汤那死人脸,半天说不出话来,主父偃都快哭了:&ldo;你没忽悠我吧?&rdo;
忽悠的意思到底是什么‐‐张汤是知道的,他抬眼看了主父偃一眼,&ldo;夫人……现在还好么……&rdo;
&ldo;夫人自然是好的,最近没事儿就在那里下棋,我说你无缘无故被陛下关了进去,这心里就没什么想法?我看我们夫人最后还是要回宫的,你怎么打算啊?&rdo;
主父偃坏笑着问他,张汤却拂袖而去了。
楼上主父偃打了个呵欠,摇着头感叹,&ldo;迂腐。&rdo;
当夜,陈阿娇接到了赵婉画递过来的一只竹筒,在灯下展开看了,然后默默地递到灯火上烧尽了,却对赵婉画说:&ldo;起风了,去关窗吧。&rdo;
☆、第五十四章何人孕【一更】
春日的气候便这样慢慢地去了,夏日,越来越近,陈阿娇的日子却开始难熬起来,人说为人父母,便是这样难熬。
她看着陶氏,却让她在前面坐下,陶氏却只敢站在那里。
&ldo;不知陶夫人此来何事,&rdo;
张汤不是已经放出来了吗,
陶氏还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陈阿娇有些不明白,其实一开始的时候对陶氏的印象还不错,不过自从上次陶氏来告知张汤被刘彻关下大狱的时候,她心里便有些不舒服了,从那个时候她便感觉出来了,陶氏对自己的态度很微妙。
她的确是个聪明人,可是现在她又来了。
面对陈阿娇的提问,陶氏低头回道:&ldo;好歹也是夫人解救了张汤,他因为养伤不来,便只有妾身能够代为答谢,还请夫人不要介意……&rdo;
不能来?
陈阿娇已经不知道怎么说陶氏好了,张汤不来那才是真聪明,她与皇帝手谈了一局说定了胜负,可是难保刘彻心底不猜疑,张汤大约是为了避嫌,至于别的‐‐却不是很清楚。
&ldo;无妨的,张大人需要静养,本来便没我乔姝什么事情,陶夫人何必挂怀?&rdo;
可是陶氏看上去还有带着几分忐忑,&ldo;多谢夫人宽宏大量。&rdo;
陈阿娇最终还是让她走了,之后主父偃走上来,笑嘻嘻地刮着自己的鼻梁,&ldo;张汤并不是不能走啊……&rdo;
&ldo;哦?你又知道什么?&rdo;
陈阿娇挑眉,看着他。
主父偃一耸肩,&ldo;我只是昨天更张汤一起喝了酒,他看上去也就是那样子,不觉得因为这件事消沉过,也不觉得因为这件事有什么大的影响,看上去还是那油盐不进死人脸,没意思。&rdo;
&ldo;听你这么说,似乎还是不怎么看得惯他。&rdo;陈阿娇现在算是知道了主父偃的脾性,他没事儿就爱撩拨一下谁,不过最喜欢的还是撩拨美女。
主父偃理所当然地说道:&ldo;我是真的知道了一件大事啊,不过我先问问‐‐昨天张汤跟我说……那推恩令……被茶水给……&rdo;
他说这话的时候是看着陈阿娇的脸色的,看到陈阿娇那表情一冷,便停了下来。
陈阿娇冷冷问道:&ldo;你是哪里听来的消息?&rdo;
&ldo;张汤说的。&rdo;主父偃老老实实地回答,&ldo;不过我只是一问,他就说了,其实我总觉得他有些奇怪……&rdo;
奇怪么?
怎么可能不奇怪?之前说伴君如伴虎,谁不知道?
&ldo;他当时跟你说的时候是什么表现?&rdo;陈阿娇隐约觉得能够窥见什么的蛛丝马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