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后来我才知道,消息传开还真不是佟家太高调,而是从西北回来的扈家三姑娘,伤心欲绝,脑补了太多,扈家的百晓堂做的本来就是江湖生意,消息来的快,散得也快。
总之吧,那一阵,我感觉扈家三姑娘每掉一滴眼泪,这谣言就夸张一分。
周末我不过买了一袋酸梅,第二天就传,说我连佟家的孩子都怀上了。
我再也没见过葛云天,我想要和他解释,面对面的那种,但是一直没有机会,甚至不知道他在不在家。
那天,我在家里啃酸梅,突然听到对面门传来他的声音,他家像是在搞装修,叮叮当当一下午,知道他在家,我便是放心了。
半夜,我照例从自家阳台准备爬过去。
老式的窗户很好推开,葛云天为了方便我爬,从来也不安上锁。
那天晚上,我半吊在空中,怎么推也推不开,屋子里头亮着一盏台灯,我知道他是在的,我不敢大声喊,是能吊在窗户下面轻声唤他的名字。
窗帘上有人影在动,但是没人开窗。
我明白了,他下午喊人,是把窗户给焊死了。
我也是倔,我不肯回去,就一直吊在窗户上面,手臂愈发酸痛,从三层楼高掉下去的时候,我一声都没吭。
我躺在软软的草地上,动弹不得,窗户突然开了。
我看到我日思夜想的人撑着胳膊在窗户边上看着我,我看不清他的眼神,我只觉得那时候他隔我好远,远到我抓不住他。
送去医院之后,我知道了另一个消息。
我真的怀孕了,我看着床头柜上那一盆青梅,我知道这个孩子的爸爸是谁,从头到尾,我只有过他一个男人,可是他现在却再也不肯见我。
岳晓霞来了,她怀里抱着一个娃娃,背上还背着一个,她21岁结婚,三年生俩,比我厉害多了。
她说:&ldo;葛云天全家都要移民去国外了,可能不回来了。&rdo;
我扭头,不听,嘴上说:&ldo;两年前,你还说他和杜春花要在首都结婚了,我才不信。&rdo;
&ldo;是真的。&rdo;岳晓霞信誓旦旦,恨不得拿孩子的性命打赌,&ldo;我大伯就是办护照的。&rdo;
岳晓霞声音低低的:&ldo;你是不是还记恨葛云天高中没帮你说话那次啊,之前我要告诉你,你又不听,当时葛云天老给劲了,他说,如果学校要开除你,他也退学,如果要给你记过,他就不参加物理竞赛,哇塞,葛大神可是物理竞赛的稳定拿奖选手,他这样说,就是压着老师的脖子帮你啊。&rdo;
&ldo;诶,敏敏,你怎么哭了。&rdo;
我捂着自己的小腹,里面温热鲜活。
我开始有些恨他了,恨他的高高在上,恨他的自以为是,也恨他不听我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