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要转过头来:“带他做什么。”
林将忱不敢撒谎,在傅要的凝视下乖乖说明来意:“老板,门禁时间内告个假,不长,就三个小时,保证速战速决,快去快回。”
柯复心想,原来对方没骗他,此行还真是来请假的。
江临云闻言皱起眉,缓慢地放下了茶盏。傅要摩挲着扳指的手也停了一瞬,掸了掸衣袖柔声问:“为了什么事?”
“还个人情。”林将忱指着柯复:“您自己说的,要我留神他,现在他有事相求,我请假算正当理由吧。”
傅要目光游走在两人之间,不怒反笑:“不错,学聪明了。”
林将忱不宜白天出门。傅要向来格外护他,为了防止他不顾身体自作主张地乱跑,特意在其家中划了符阵当做门禁,无论用什么方法隐藏遮盖,只要林将忱在规定时间外偷溜,傅要一定第一时间感知到。
所以与其不告而别,不如大方说明来意。
江临云不说话,是本以为傅要定会反对,却不想傅要大手一挥,同意了:“你去吧。”
“去什么,简直荒唐,林将忱你身体还要不要。”原本只想看看热闹的江临云突然出声,对傅要说道:
“你也由着他,他上次为了买个点心,药吃了几副才调理好,还不长记性。”
傅要冲林将忱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可以先走了。
林将忱会意,赶紧行礼,然后拉着柯复从大殿退出来,走出老远,身后又有了声音。
“将忱他就是这个性子,我自有分寸,江道长又何必操这个闲心。”是傅要。
江临云声音中带着愠怒:“是,你一直有分寸,一次次任由他胡闹,看他送死,之后哪次不是我把药送来?”
傅要:“药本就是定期服用,何况那人类不似寻常人,灵力增长飞快,理应由对方相互照看着,将忱不会有事的。”
江临云:“他不务正业这么多年你不管,现在却说一个人类能管?”
傅要不紧不慢:“那在江道长眼里,什么才是正事?”
“不要混日子,做好自己的本分,不要做额外的事给旁人添麻烦。”
傅要似轻笑一声,好像听到了什么新鲜事,话锋一转:“哦?喝酒打牌也算应做的本分?”
“……!”江临云瞳孔骤缩。
傅要摇摇头:“我不说,并非不知道,将忱有他自己的选择。他在现世亲友不多,难免寂寞的时候,有劳你和池大人照顾了。”
江临云冷哼:“你若是常来现世,我何必如此。”
“难道我插手了,你就不与将忱来往了?”
“你……!”江临云气结:“罢了,我不与你争辩。”
两人静了许久,殿内静得连银针落地都清晰可闻。
林将忱偶尔提起现世的事,和江临云藏他手机逼他吃青菜的幼稚举动,他口中的江临云,和面对傅要时几乎派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