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应该是我昨天晚上忘了充电,那你找我什么事。”“电影?不接。薛煜祺啊,不不不,那我也不接。”“诶,琛哥你别忙活了,接下来的一年我都不准备工作。”“这有什么为什么的,当然是因为我要休产假啊!”温雁北说完就把电话挂了,听到他说的话,喻疏差点没呛到。喻疏的语气中充满了笑意,“你要休产假?”“当然了,你怀孕了,我要在你身边照顾你!”温雁北认真地说,“再说了,本来男人也有产假啊,陪老婆嘛!”温雁北将手机丢到一边,伸手要去扶喻疏,说:“不说这些了,快吃早餐,饿到你就不好了。”看到他伸过来的手,喻疏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揣着一个不得了的宝贝。喻疏吃了碗粥,喝了杯牛奶便放下勺子。这食量与以往相比也没什么差别,然而温雁北却不这么认为,他紧张兮兮地看着她,“你是不是反胃恶心?”喻疏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不,我感觉很好。”“那你为什么还是只吃这么点?”温雁北紧张都吃不下饭了,他记得不是说怀孕的人都会胃口大开嘛,毕竟肚子里还揣了个小的。“现在才两个月而已,你好好吃饭。”喻疏都不知道自己太早和他说自己怀孕的事到底好不好,雁北看起来比她都还要紧张。温雁北怏怏地放下筷子,可怜巴巴地说:“我没胃口。”“你昨天晚上喝了那么多酒,早上更要吃早餐,乖乖听话,好好吃饭。”喻疏不自觉地就要哄他,温雁北连忙捂住她的嘴,严肃地说:“我好好吃,你不要说了。万一让宝宝听到,他肯定会觉得爸爸很麻烦。”喻疏这次真的笑出声了,她不自觉抬手抵在唇边,笑道:“不会的,你可是他爸爸。”“所以我要以身作则,做个表率!”吃完早餐后,温雁北拿着已经充好电的手机走到阳台上先是给喻母打了通电话说喻疏怀孕的事,喻母得知这个消息后喜上眉梢,两人硬是讨论了半个多小时才挂电话。挂了电话后,温雁北又给朋友们发了微信——“御北宝宝的样子怀孕两个月的喻疏俨然成了家中的至宝,就连原本备受宠爱的球球和滚滚都被送到到市中心的那所公寓里请保姆照顾起来。喻疏本打算回归工作,然而被家里的三人制止,原本已经开始享受退休生活的喻父再次上任,接过御北管理事宜。其实之前的投资合作等事宜都已经走上正轨,并不需要喻疏时刻坐镇在公司内,换而言之,就算她现做甩手掌柜,御北也能完好的运作发展下去。可喻疏就是闲不住,对她而言整天坐在家里是在消磨时间,浪费生命。一旦她想要看新闻,温雁北又会突然冒出来阻止她,拿着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的哲学书籍念给她听,说是要给宝宝培养哲学细胞。先是《作为意志和表象的世界》,然后是《理想国》。温雁北念了几次发现自己完全看不懂,但为了“胎教”,他还是强忍着念下去。听的一阵头大,喻疏抬手压在了书面上,说:“等等,你念这个做什么?”“当然是给宝宝培养哲学细胞啊!”温雁北理所当然地说到。见他理直气壮的样子,喻疏哑然失笑,“你看得懂吗?”“看不懂啊!”温雁北干脆地承认说,不等喻疏说话,他便继续说:“你肯定也不懂,你书房里一本哲学书都没有,这两本还是我从爸书房里找到的。”温雁北正想说“就是因为我们都不懂,才要给宝宝做这方面的胎教”,却被喻疏阻止了。“既然我们俩都不懂,宝宝也不会有这种懂得哲学的基因。”思索了片刻,温雁北觉得这话说的挺有道理。“不如让他自己选择喜欢什么。”喻疏说着,抽掉了他手上的哲学书。温雁北几乎是立刻被戳中了,他认真地点点头,“你说得对。”,说完便匆匆越过喻疏朝书房去了。喻疏隐约有些不妙的预感,当看到他再次出来时,手里抱着一摞书,这些书的书脊上分别写着《红楼梦》、《诗经》、《飘》以及《战争与和平》等。喻疏只是匆匆一瞥就觉得头大的厉害。“你该不会想培养宝宝的文学细胞吧?”喻疏的语气颇为肯定。“是啊。”温雁北干脆利落地承认,“哲学的确有些难了,但是文学细胞还是需要的。这孩子是你孕育的,肯定有经济头脑,所以我想让他多听听文学名著,以后肯定可以成为才华横溢的孩子。”喻疏:……见他正在兴头上,喻疏也不好阻止他,只好从善如流地闭上嘴,听他一段段地念那些书中的内容。然而喻疏根本没有听进去,比起内容,温雁北的嗓音更能引起她的关注。相较于兴致勃勃的温雁北,喻疏倒是平静地有些发困。这很少见,喻疏并不是一个嗜睡的人,也许是因为怀孕,加上温雁北的嗓音的确有比较明显的催眠效果,喻疏倒觉得眼皮有些沉重起来。念完了第二页,正准备继续念下去的温雁北发觉腿上一沉,移开书页一看,喻疏正枕在他的腿上闭眼好眠。看着呼吸平稳,显然已经进入浅眠状态的喻疏,温雁北陷入了沉思之中。温雁北:难道宝宝也没有对文学感兴趣的基因?宝宝将来该不会像阿疏一样喜欢冷着脸吧?那不就是一个小阿疏?唔,想象一下,一只奶声奶气的小阿疏,一本正经地冷着肉嘟嘟的小脸蛋,高傲地眼角瞥着同龄宝宝,还会努力伸着短胖的小手捏住他的衣角,认真地叫他“爸爸”。天呐,听上去简直太可爱了!那一定会是全世界最可爱的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