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应淮冷不丁的一句话吓得傅卿一口气差点儿没上来。
“啊?”
她仔细看了看少禹额头的伤口,好像创面确实比昨天明显变小了一圈。
卧槽!
这药这么好使的吗?
本还想再看看腿上的伤势,不想却被周应淮拦下。
“刘大哥说草药三天一换,现在还未到时间,就这么敷着吧。”
傅卿便不敢再动了。
今天天色已经不早了,傅卿怕镇上来回时间太晚,便决定明天一早再去镇上。
隔日一早,傅卿醒来时周应淮已经起来了。
她赶到侧房,果真见少禹已经醒了,而周应淮又坐在床榻边上,不知道在这僵坐了多久。
“昨天还给你留了个鸡蛋,我去给你热热。”
少禹没说话,只是听见“鸡蛋”两个字时眼里闪过惊喜。
等温热的鸡蛋送到他手上,他才真的相信自己能有鸡蛋吃。
“看着我干什么?”
家里没什么吃的,就只还剩下五个鸡蛋了,总不能再一人一个的吃下去。
“我去镇上把山鸡卖掉,早点回来做午饭。”
她看着周应淮,“我送你回屋躺着?”
周应淮摇头,“不是你说让我闲着没事儿干下来多走一走。”
傅卿抿了下唇,“那你小心一些。”
今天玉丫头还没醒,傅卿过去看了一眼,见小丫头裹在棉被里睡得格外香甜,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小嘴巴砸吧砸吧,可爱的不得了。
傅卿轻轻地给她掖了掖被子,触碰到棉被时突然想起了少禹那一床被褥,顿时心酸愧疚起来。
被子本来就短,因为他受伤,被褥上又沾了大片的血迹,更显得脏乱。
现在不好清洗,更加坚定了她要给少禹换一床被褥的决心。
跟周应淮交代了一声后,傅卿拿着两只山鸡直接去了镇上。
听着自家大门关上,少禹说:“爹,今天大有叔他们应该就能回来了,要不以后让他陪着娘一起上山?”
周应淮摇头,“山里只有这么点野味儿,两个人一起去还能分得到什么。再说,村里人看见她一个大着肚子的人都能上山捕猎,你以为其他人不会动这个心思?”
以前他都是去深山密林里,一连待上好几天才带着大猎物回来,村里其他人自然不敢轻易效仿。如今换成山鸡野兔,难眠其他人也会生出打猎的心思。
少禹更愁了,没了打猎这条路,他们家岂不是又吃不上饭了。
周应淮轻笑出声,“放心,你娘这个人点子多得很。”
见少禹傻愣愣的看着自己,周应淮皱了下眉。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真跌坏脑袋了?”
少禹有些不好意思。
“爹,你最近笑得多一些了。”
周应淮神情一滞,又把唇线抿的紧紧的。
傅卿才到镇上,手里的野山鸡就被人盯上了,连着问了好几个人,都嫌价钱太贵了。
价钱是周应淮昨晚就告诉她的,说是公山鸡尾巴上的那根漂亮羽毛就值不少钱。
她没去集市也没去酒楼,直接把野山鸡送到了春角巷子的方家。还未走到后门,突然看见几人慌慌张张将一个软趴趴的孩子往麻袋里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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