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又恢复一片死寂,
安然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一般,整个人就像是一只泄了气的皮球。
刚刚他们离开的时候,她瞪大眼睛,目光似有似无却紧紧锁定着江以恒的身影,眼睁睁地看着他一步步退出房间,动作缓慢而坚定,最终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之中。
若是从未见过倒也罢了,但偏偏刚才才与他重逢,此刻却又再度分离,这种感觉犹如一把锋利的匕首,无情地划过安然的心头,将原本完整的心脏撕裂成碎片。
那股痛楚深入骨髓,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着她的灵魂,令她痛苦难耐,心如刀绞。
她沉浸在无尽的失落之中,浑然不觉周围发生的一切,甚至连金炻悄然坐在身旁都未能察觉。
“怎么?又喜欢上哪个男人了?”
金炻突然开口问道。
“什么?”
安然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茫然地看向金炻。
“我问你,这次你又看上哪一个了?”
金炻重复道,眼中闪过一丝戏谑之色。
“又?金先生,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安然眉头微皱,语气中带着些许疑惑和不满。
“难道不是吗?地下室那位不还躺在那儿呢嘛。”
金炻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直到此时,安然方才恍然大悟,明白了金炻话语中的含义。
她的情绪瞬间由极度的失落转变为满腔的怒火,心中的愤恨如火山喷发般喷涌而出。
然而,她深知自己不能在金炻面前表露真实情感,于是强压下内心的愤怒与厌恶,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并故作镇定地回应道:“金先生,您可真是爱开玩笑啊!”
金炻嘴角微扬,脸上依旧挂着那副似笑非笑,让人捉摸不透的表情,目光紧紧地锁住眼前的女子,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与自信。
他坚信自己绝对没有看走眼,这个女人一定有问题!
然而这又如何呢?
即便她曾经真的跟其他男人有所牵连,但从今往后都将成为过眼云烟。
一旦他们结为夫妻,安然便会彻底归属于他一人所有。
在他的世界里,向来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那么简单的。
面对金炻如此炽热的注视,安然始终低着头,不敢与其对视。
尽管金炻表面上总是带着温和的笑容,但不知为何,安然却总有种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