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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页(第1页)

“没什么不对的。”他的谎话还没说完,客房的门打开了,御信探头出来:“他病了好几场,低烧做恶梦说胡话。”“苏御信!”太不仗义了,居然出卖他。立场明确坚定的苏御信是站在白颉这边的,俩人一起鄙视地看着苏御安,大有把他收监问罪的架势。苏御安熬不住俩人一起挤兑他,乖乖低头认错。苏御信就问白颉,那块玉到底是什么?“那是护身符。”白颉说,“你也应该知道,御安的命格奇特,很容易招惹一些连七八糟的东西。小时候就没消停过,那个玉挂是我千辛万苦求来的。”说着,也不顾御信想要问更多的问题,急忙收拾了一个小手包,“我得去问问,你们俩老实在家呆着。御信,看好你哥哥,别让他晚上出去乱跑。他敢炸毛就打屁股!”这还没等开口叫住他,白颉已经出了家门。兄弟俩面面相觑,都被白颉搞的一脑袋雾水。苏御信噗嗤一声笑了:“他让我打你屁股。”“滚!”见哥哥炸毛了,苏御信不但没反省反而追上去继续逗他,哥俩每天早上都要这样嬉闹一番,苏御安也没真生气,踹了几脚了事。御信越玩越上瘾,拉着御安说要找找打那个部位比较合适,俩人正闹的欢,御信的手机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是吴文飞的号码,御信只好接听。没说几句,御安发现弟弟的脸色突变。挂了电话,苏御信急忙回去穿衣服,苏御安站在门口问他怎么了,他说:“吴文飞死了。”哎……又没去上学,不知道老师再见到自己会不会飞刀子。跟在御信身后,御安不安的琢磨着。但是吴文飞的死他必须去看看,总觉得昨天弟弟留下的那些东西不应该没什么作用,如果那个“东西”法力高强,他得看着自家弟弟量力而为。苏御信也是纳闷,昨天他所布置的一切可说是相当“温和”不会激怒吴文飞身上的东西,怎么说死就死了?而且,听丁香的那意思,她居然变成了谋杀丈夫的嫌疑人。真他妈的,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在吴家别墅前下了车,一眼看到门口的几辆警车,眼熟;再看院子里站着的几个警察,眼熟。这才两三天的时间吧,又跟黄天翔的人马凑一块了。苏御信哭笑不得,苏御安似乎也有些无奈。一边跟院子里的警察们打招呼一边往里走,忽见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孩捂着嘴跑出来,扶着墙哇哇大吐。苏御信拉住身边的哥哥:“等会我先进去,你在外面等我。”“怎么了?”他不解地问。“没见那姐姐胆汁都吐出来了,吴文飞的尸体肯定很恶心。”话音刚落地儿,就见黄天翔懒懒洋洋地走出来,他面色如常,嘴里叼着烟瞥了一眼旁边呕吐的法医姑娘,不待见地说,“再看见有谁在现场吐,就他妈的给爷滚回去重练!”法医组的老大急急忙忙走出来,安排那个女孩先去车里休息。转回头又跟黄天翔说了什么,似乎是在道歉的样子。黄天翔挑眉瞪眼,回手指着屋子里面:“都他妈的吐在尸体上了,你怎么调教的?”苏御信拉着苏御安走过去,解救了理亏的法医组老大。黄天翔一见是这哥俩心情才稍微好些,赶忙带着他们往里走,边走边说:“早上是佣人发现的尸体。吴文飞躺在地上被开膛破肚了,丁香趴在他身边昏迷不醒。我也没说丁香就有嫌疑,关键是她双手全是血,右手还握着吴文飞的一截肠子。苏御安光是想象一下就觉得反胃,苏御信扭头看他的脸色。他摇摇头:“没事,一起去看看。”走到一楼的书房门口,苏御信看了看昨天贴在门上的符篆。符篆还在门上,只是上面的朱砂字已经不见,他纳闷,谁这么大本事居然能抹掉朱砂字?在他沉思的时候,苏御安已经跟着黄天翔走了进去,饶是苏御安这样神经迟钝的家伙,乍一见吴文飞的尸体也不免觉得恶心!躺在地上的尸体已经被血染红的大半个身子,肚子的皮肉向外翻着,内脏稀里哗啦到处都是。苏御安避开肚子上的伤口,去看尸体的脸部……“黄天翔。”“叫黄哥。”苏御安白了了他一眼:“法医说没说是什么东西弄开了他的肚子?”一听这话似乎还有内情,黄天翔嘿嘿一笑,蹲在尸体跟前:“你看呢?”好吧,这很糟糕!不说气味刺鼻子,光是视觉冲击就让苏御安极度反感,但他还是很认真地看了一会:“我,不知道怎么形容。…这个,我是说死者的肚子怎么看都像是从内部被剖开的。”不仅如此,吴文飞的尸体上充满了令他不安的古怪气息。不是恶鬼的怨毒、不是精怪的气息、是他从未遇到过的一点残迹!“哥,你别离尸体那么近。”说着话的时候,走进来的御信把哥哥拉起来,顺势推到了门外跟他说,“去看看丁香,问问当时的情况。”现场内的黄天翔叫来一个警员,让他带着御安去见丁香。转回来,跟苏御信使了个眼色:“走吧,咱俩得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聊聊。”推开了二楼卧室的门,苏御安看见丁香正躺在床上捂着脸大哭。床边,坐着两名女警也都有些眼泪汪汪。见到苏御安和同事进来,两个女警赶紧擦擦脸,起了身:“现在她还不能回答任何问题,稍等一会吧。”苏御安走到床边,看了看丁香:“坚强点,你肚子里还有个孩子。这样下去你会流产。”忽然,蒙在被子里的人不再颤抖了。慢慢地掀开一角,露出一双大大的通红通红的眼睛。她的眼中尽是无以言表的悲痛和恐惧,见到苏御安神色漠然的脸,忽然又嚎啕大哭起来。只是,她的手颤抖的紧紧地抓着苏御安的衣襟。苏御安让女警帮忙拿来浸湿的毛巾,亲自动手给她擦了脸,终于把人从被子里挖了出来。须臾,丁香的情绪稍微稳定了些,抽噎着靠在床头。期间,苏御安一句话没说,等她缓过这口气,才问:“昨天晚上除了你们俩,还有谁在?”丁香摇摇头。这几天他们都让佣人们回家过夜,所以晚上只有俩夫妻在家。昨晚……察觉到丁香的脸色变了,却又不像是方才的样子,苏御安收回观察她的目光,低声问道:“昨晚发生什么事了?”丁香惊惧地瞪大了眼睛,但很快她就镇定了下来。看了看在屋子里的三名警察,低声请求:“能不能,让我,跟苏先生,单独谈谈?”几个警察走的不痛快,苏御安心想,也许是黄天翔叮嘱过什么,所以这几个警察才会放任自己留下跟丁香单独谈话。当然,等走出这间卧室,被他们盘问也是少不了的。那么,丁香要说些什么呢?她说吴文飞不是她杀的,事实上,当她被吓的快要死掉的时候去找他,是他要杀了自己。她当场昏了过去,醒过来的时候佣人的惊叫声让她头疼欲裂。扶着额头的手竟是血红的,那一眼才看到丈夫的尸体,她苏醒不到两分钟就又一次昏厥。昨晚,她以为自己才是会死掉的人,因为她看到了恐怖的东西。那张人皮就在她的屋子里,在她的床上,她的记忆有一部分是空白的,不记得人皮怎么从床上忽然就变成了缠绕在自己的身上。她夺门而出,跑到楼下找吴文飞,他却趴在地上捂着肚子打滚,一见自己就凶狠地扑上来死命掐着脖子,嘴里叫嚷着:“原来是你,原来是你。”“别急,冷静一点。”苏御安看不得丁香抖的厉害的样子,握住了她的手,紧紧的。“你告诉我,看到吴文飞的时候他的肚子什么样?“许是御信手上的温暖让她安心了一些,丁香摸着眼泪:“我,我想,也许是有你们才会相信,相信我。”当苏御信跟黄天翔聊完,直接去卧室找苏御安。推开了门就见自家哥哥坐在床边搂着呜呜哭泣的丁香,苏御信怎么都觉得很刺眼。黄天翔也有点纳闷,按理说苏御安不是同情心泛滥的人,怎么就上手搂住了?他是不是没看见苏御信那脸色都阴的快滴下水了?苏御安不紧不慢地拍拍丁香的背,放了手让她再靠一会儿。转身起来瞧了瞧弟弟和黄天祥:“出去说吧。对了,黄天翔,你让人进来陪着她。”离开了卧室,三个人站在露台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知道从何说起。最后,还是苏御安开了话头,讲起昨晚丁香看到人皮的事。还没等说完,对面的两个男人那眼睛瞪的好似铜铃!苏御安纳闷了:“你俩干什么?”“你,你确定她是这么说的?”黄天翔难以置信地问,“没,没听错吧?”“这种事怎么可能错听?到底怎么了,你俩好像……”苏御信一把搂住哥哥的肩膀:“就在刚才天翔还跟我说本市连续发生两起命案,其中一个被害人的家属说,死者在房间里大声尖叫,喊着‘人皮、走开、虫子’之类的话。等人冲进去的时候,那女孩已经死了。如果昨天晚上丁香也看到了人皮和虫子,那估计她也活不长。”不仅如此,此时此刻在警察局里还坐着一位哭的梨花带雨的姑娘,说是前两天晚上遇到张人皮要勒死她。幸好她手腕上有个开过光的玉件,才得以幸免。警察局的人没敢说“你这不是胡扯嘛”因为姑娘哭的实在太让人胆寒了。当时黄天翔凑巧看到了,一听这事就觉得古怪,他是经历过猫魈事件的人,故此就把姑娘请进了刑警大队,安排人保护他。姑娘似乎觉得在警察局很安全,死皮赖脸的住下了。头疼的黄天翔还琢磨今天打电话问问苏御信。没想到,一个报警电话就把他召唤到吴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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