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具体要怎么做?当鬼王重生那一刻又要用什么方法杀了它?苏御信急着询问阿月,但是阿月已经昏了过去。它身边的亲信再也等不下去,带着阿月去找杜英辉。偌大的空地上只留下苏家兄弟俩,弟弟看着哥哥,哥哥打量着弟弟。“哥……”苏御信无法控制自己,抱上去死死勒着哥哥的身子。苏御安赶紧推着他,“别抱我,我脏。”“胡说。”苏御信埋头在哥哥的肩膀上,“你一点不脏。”苏御安无奈地叹息一声,放纵了自己的理智。抬起手摸摸御信的脸颊,摸摸御信的手背……想他,真的太想他!“哥,下次离家出走能不能把我也带上。”御信的口气像个被抛弃的孩子委屈又可怜,苏御安心里酸酸的,不知道说些什么。最后只是重重地“嗯”了一声。“哥,你别担心我。杜英辉帮我把毒压住了,暂时不会有事的。咱俩说好,你现在不能勾引我哦。”“白痴。谁要勾引你。”“是啊,你没勾引我,你抛弃我。”苏御安顿时就囧了。二十好几的大男人居然再跟他撒娇耍赖,他居然还被吃的死死的,心疼又心酸!妈的,丢脸就丢脸的,反正弟弟比什么都重要。于是,在偏僻的夜路上,一个乞丐抱着一个流浪汉,画面颇为喜感。苏御信也被他哥的行为吓了一跳!他哥从来没有这么温柔过!当时苏御信就飘飘然了。苏御安把人搂进怀里,甜腻腻地在弟弟耳边嘀咕:“是哥不好,以后不会了好不好?别生哥的气,等会回家哥给你洗澡刮胡子,哥给你按摩,哥给你煲汤喝。你看看你怎么搞的,这才几天就瘦了!叔叔没好好照顾你,怎么白颉也不管你呢?别墅那边谁做饭呢?太不靠谱了。”“不是,哥,你等会儿。”苏御信被宠的心里没底,“咱先说说你这十来天都干什么了,还有鬼王的事,刚才那个鬼是谁?怎么跟爸认识?”苏御安不理会弟弟的追问,双手捧着弟弟的脸,“咱俩快半个月没见了,你说那些遭恨的事干嘛?先让我好好看看你。”“哥,你别勾引我。不对,你回答我的问题。”“乖,别动。让哥好好看看。”“我操,哥,你别勾引我啊。我现在不,唔~”突然被哥哥吻了,苏御信不知道该哭还是该乐。他哥给力的不是时候啊。吻清浅地在唇上擦过,舌尖舔舔御信的嘴角,顺着脸颊一路吻到了耳朵上。苏御信半个身子都麻了,气息不匀地说:“别这样哥,我现在,不行。”“我知道。”苏御安继续吻着弟弟的耳朵,眼睛里沉淀了一些愧疚和疼惜。在怀里的人已经把他搂紧的时候,他的手狠狠地打在御信的脖子上。御信闷哼了一声,软倒在他的怀里。苏御安咬着牙,抱紧他。对不起,御信……“这俩熊孩子!”白颉气的把手里的杯子狠狠摔在地上。别墅大厅内一片沉默。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为苏御安的选择,为苏御信的坚持,他们不知道该不该介入两兄弟之间的问题;又或究竟要面对什么都不清楚。杜英辉稳坐在落地窗前的摇椅上,老神在在地看着外面,黄天翔坐在地毯上斜睨着白颉。黄天翔不是个鲁莽的人,可事到如今再默不作声岂不是对不住自家哥们?虽然苏御信比他小了整整十岁,黄天翔是打从心眼里把他看成了好兄弟“都别闹腾了。”黄天翔掐灭手里的烟头,打破了大厅内的沉默,“现在跟前几天也没什么负面变化。而且我们还知道了对付鬼王的办。,御安自己走是为了御信,御信到底去哪了,我估计是又百分之九十的可能还是跟着御安呢。”没错,当阿月找到杜英辉把事情说了一遍之后,黄天翔就通知了苏念等人。奇怪的是:他们赶到地点,那兄弟俩都没影了。罗小萌召了一个鬼问他是否看得到什么,那鬼战战兢兢地告诉他们,一个乞丐打昏了流浪汉先走了,流浪汉好像是假昏,悄悄跟着乞丐也走了。众人都有些糊涂,这哥俩到底在搞什么?一旁猛吃牛肉干的罗小萌愤然起身,神色凛然地说:“这是闹什么啊?我会被奶奶骂的!”大家都知道那天晚上是罗小萌告诉苏御安必须赶在鬼王之前找到它的意识,因此,罗小萌有点自责的心情大家都能理解。这古灵精怪的丫头狠狠咬了口牛肉干,特别豪迈地擦擦嘴巴,走到苏念跟前,拉住人家扭头就走。白颉看都没看被抢走的苏念,却在他们走出客厅的时候转头低声对小一说:“你出市区转一圈应该能遇到西龙,跟他约一下,我要见他。”小一点点头,起身。白颉顺便多说了一句,“别闹脾气,跟他打你不合适。”“我知道。”小一笑眯眯地离开了别墅。剩下的众人不知道白颉和苏念究竟想怎么做。白颉想了想,就说:“还有很多地方不明白。比方说,鬼王役使为什么要在本市闹事,搞出那么多失忆的人出来?那个先生到现在也没下落,你们不会觉得此事就是鬼王役使闲着没事闹着玩吧?”天师张家来的是张洛泓的堂叔,他开口说:“这几天我们分析了一下。当年参与封印鬼王的那些人里并没有捉妖世家,也没有我天师张家。所以,这件事不是鬼王的报复。”“那是什么?”张洛泓问道。捉妖世家的小哥插了嘴,“不止这一件事吧。那个姓季的老头呢?他闺女落得个魂飞魄散,这老头可一直没露面呢。”“我们试过招魂。”跟着罗小萌前来的一位叔叔开口道,“如果季子涵死了,魂魄应该还在。”“但是你们并没有召到他的魂。”黄天翔懒洋洋地靠在墙上,边琢磨边说,“所以呢,季子涵不是没死,就是被什么人控制了魂魄。所以,我们来综合分析一下。”黄天翔这话一出,众人都没了动静。经过几次相处,他们都对这个人有了几分期待,尽管在这个别墅里黄天翔是最弱鸡的一个,但是他的头脑绝对一个顶仨!察觉到众人对黄天翔的敬重,杜英辉不但没有高兴反而还郁闷起来。他干脆闭上眼睛,眼不见心不烦。黄天翔说:“首先,先生是第二个失忆的人,他第一次失忆是两个多月不到三个月前,我们姑且把第一个人‘田宇’失忆的时间定在四个月前,也就是刚刚过了阳历年那时候。那段时间,苏家发生了什么?”白颉会意,说那时候刚好是白家那三口的案子,也就是白静文和白静武的事儿。那件事里苏御安还被引到了阴阳同迹里,看到了一些从前的事。紧跟着,他们才回到d市,找季子涵。“ok,这就联系上了。”黄天翔坐起来,瞧着白颉,“你想想看。那时候鬼王的役使第一次出现在御安他们俩面前,之后呢?再也没出现,直到你们到了这里遇到役使冒充苏臣的样子接触季薇薇。”换句话说,役使在苏家兄弟面前露个脸就来到了d市进行下一步计划。这个计划不单单只是季家父女。当初听说过童灵的事后,黄天翔始终有几个疑问,鬼王为什么要找到童灵威胁苏御安?按照苏念等人的说法童灵也不怎么牛逼,想要威胁苏御安等人换个其他的办法不行么?为什么选中童灵?这是第一个疑点。第二个疑点,鬼王提早接触季薇薇,就表明它知道十八年前苏臣交予季子涵一封契约的事,可它为什么不提早骗季子涵说出契约所在地?好吧,或许是因为不是苏御安提问,季子涵根本想不起来那个地址。但黄天翔还是觉得鬼王绝对有办法办到。它一个鬼王难道还玩不过苏臣?偏偏那役使只诱骗了季子涵一次,这说不过去。第三个疑点。大家都在是季子涵父女的事结束之后才得知本市有人不断发生失忆的情况,还有不少道家旁支的人不是疯就是傻,综合苏念和白颉的调查结果来看,这些事最早发生在三个月前,几乎和田宇的情况所差无几。黄天翔提出的三个疑点让众人如坠深雾中,就连杜英辉也不知道何时张开了眼睛看着黄天翔。最后,黄天翔总结了一下,“我是不是可以这样怀疑。不管是季家父女的事还是童灵的事,都是障眼法。”“什么意思?”张洛泓问道。黄天翔挑眉一笑,道:“鬼王知道那份契约除了苏御安别人就不能动,所以他只是做做样子而已;季薇薇用处不大,只是借此来威胁季子涵。因为季子涵对鬼王来说肯定还有其他利用价值。最后一点,不管是季家父女还是童灵都是为了掩护役使要做的另外一件事。也就是田宇等人的事。”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黄天翔索性也不让众人猜,干脆指出:目前为止,鬼王压根没想怎么着御安,它急的是找个“人”那么,最后谁失踪了?“先生!”捉妖安家的小哥终于逮着抢答的机会!黄天翔打了响指,“小一巧遇到先生是役使没想到的。可说是突发事件。然后,鬼王突然冒出来跟御安正面接触。为什么?因为先生出了差错,它不得不出面引开我们的注意力。鬼王急着把先生弄出去,所以才控制让白杨动手。我们几个忙着确认有谁中毒而忽略了先生,白杨趁机带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