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的内容到这里就没了下文。苏御安不禁猜测着,是父亲没有写完这封信,还是什么原因让他放弃继续写下去。信中所谓的“我的朋友”会不会就是季子涵呢?苏御安想要多找些线索,就打开了父亲书桌的抽屉。抽屉一共有四个,他只打开了三个,最下面的那一个怎么都打不开。在他少的可怜的记忆里这个抽屉一直是锁着的,记得小时候御信闹着玩拿了父亲的钥匙胡乱地鼓捣着锁眼,一向疼爱御信的父亲打了他的小屁股,那一次御信哭的好可怜。这个抽屉里一定会有什么东西!苏御安在桌子上找到一个圆规,用尖头部分准备撬锁。忽然,桌上的台灯爆开,灯泡的碎碴儿险些刺中他的眼睛。苏御安愣神的功夫,好多东西都掉了下来。窗台上的花盆、书桌上的茶杯,身旁的椅子等等。他连忙起身闪躲,躲着躲着就被逼出了书房。苏御安大口喘着气,不甘心就这么走出去,父亲的书房一定还有其他重要线索。情急之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符,口中念咒:“赤、阳,日出东方,辟除不祥,百鬼潜藏,急急如律令。”符才打出去,整个屋子顿时燃起大火!热浪劈头盖脸地涌上来,搞得苏御安狼狈不堪。那火好像故意找他麻烦,专门往脚上烧,苏御安急忙跳起来,跳到哪里,火就烧到哪里,没多一会,苏御安像是兔子一样,脚不沾地。“哥,醒醒!醒醒!”苏御信抱着不停蹬腿踹脚的哥哥摇晃着,生怕他有了什么闪失,赶紧在他的灵台上轻拍一下,低声喝道:“华精天盖,速速醒来。”“我操,火,火,着火了!”苏御安叫嚷着从苏御信的怀里跳起来,不停地拍打着身上。推着车卖宵夜的大妈瞪眼张嘴好像看见了精神病,邻座的女人搂着被吵醒的孩子生怕被传染了什么毛病;对面的大叔刚塞进嘴里的半块饼干掉在地上。整个车厢的人都惊讶地看着苏御安。“不好意思吵到大家了,我哥做梦,做梦。”苏御信讪笑着把他哥拉回身边,急匆匆地朝着洗手间走去。苏御安这才醒悟过来,臊的面脸通红!那脑袋恨不得垂到胸口,紧紧跟在弟弟身边逃离现场。俩人在吸烟处停了下来,好在这个时间没人。苏御信这才问:“做什么梦了?”苏御安心有余悸,缓了口气才把梦里遇到的事讲给苏御信听。听到他哥诵咒那段,苏御信抱着肚子蹲在地上哈哈大笑。苏御安纳闷地踹他一脚:“笑什么?”“哥,我服你了。”苏御信抓住哥哥的手让他一同蹲下来,小声地说,“你那是解噩梦的咒,不是镇物的咒。人家都是做完了梦再解梦,你可好,在梦里解梦,那不是等于把自己弹出来了。”见他笑的实在很猖狂,苏御安又气又恼,一把抓住他的衣襟使劲推着。苏御信习惯性地搂住哥哥的腰,哥俩一起倒在地上。苏御信也不管脏不脏就不起来了,叉开双腿让哥哥趴在身上,任他使劲掐着自己的腰,笑嘻嘻地说:“这个姿势好,回头咱俩试试。”越来越不要脸的破孩子有点管不住了,苏御安红着脸骂他:“找打是吧?笑个屁笑!我对符咒又不像你那么熟悉,用错了怎么了?”苏御信那手顺着苏御安的衣摆钻到里面,揉着他哥的腰。另一只手放在屁股上,手指轻轻滑过两股之间的缝隙,见哥哥忍不住打了个激灵,恶作剧似地使劲往下按着。刚刚有了肌肤之亲的苏御安敏感异常,好像弟弟的手指已经穿透的裤子,钻了进来。顿时浑身无力。“御信,你,你老实点。”苏御安警告他,“把你破手拿开。”“让我摸摸。”苏御信着迷地说。见哥哥要翻脸,他赶忙改变了话题,“记住,以后在遇到这种情况可不能解梦咒。知道为什么吗?”“不,不清楚。”苏御安有些吃力地回答。弟弟的手还在身上,甚至已经钻进了上衣,钻进了裤子里。他的意识有些迟钝,大部分的注意力都在弟弟的手上。苏御信坏坏地笑着,嘴巴紧贴在哥哥的耳边,轻声细语:“想想看,那是在梦里,你是外来户。当梦境发生变化,你觉得是因为什么?”该死的!他的手往哪摸?“哥?你有听我说话吗?”“当然,我,我知道。梦境发生变化,是,是因为我的梦,不简单。”“不对哦。”“啊!”被抓住了双腿之间的柔软,苏御安忍不住惊呼一声。身上仅有的一点力气也没了,软软地靠在弟弟怀里。苏御信垂着眼睛,眼里都是哥哥情动的表情。他伸出舌头舔了哥哥的耳垂,手里的动作快了起来,在对方咬住了下唇憋着不肯出声的时候,又说:“你的梦的确不简单,但是梦境突然发生状况是因为它在排斥你。”本来很乖巧的小小安以为弟弟的一番动作而变得精神百倍,苏御安害怕下一秒就有人看到他们,可又期待着跟弟弟亲热。脑子里嗡嗡直响,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只听见弟弟很无赖的口气,在他耳边说:“你的梦是‘活’的,但不属于你。你可以把它当成是‘陌生人’,跟陌生人打交道自然会有被讨厌,被喜欢,被无视的可能性。”“御信,你别胡闹。”“舒服吗?”苏御信也顾不得说其他,在哥哥裤子里搞怪的手愈发快了起来。侧头咬住哥哥的脖子,含糊不清地说,“昨天不是喂饱了么,怎么这么快就流了好多?”“嗯,不行……”“什么不行?”苏御信恶劣地调戏着自家哥哥,“明明很舒服啊。你看,我都硬了。你真要命,我想现在就再干一次。”苏御安的脸上火烧火燎的,尽管再怎么抗拒,身体却老老实实地因为弟弟的手灼热起来。下面紧绷的要死,只想着快点,快点、再快点!苏御安对自己这样迫切渴求着弟弟的念头感到很羞愧,咬着牙,愤愤地说:“混小子,你,你要弄就快点!”坏心眼儿的弟弟非常满意哥哥的态度,只是这么可爱的人让他捉弄不够,他低声说:“想出来了?来,吻我。”“你!”苏御安抬起头来,狠狠瞪着不知节制的弟弟。只是他这般的眼神和表情,反而让苏御信更加着迷。苏御信的手忽然使了把劲儿,苏御安差点叫出声来。“哥,卫生间没人,别勾搭我真干你一回。过来。”破孩子你等着,你等着周围没人的,我抽死你!气恼的吻像是要活吞了御信,啃咬着他的唇舌。苏御信胆子也大,根本不在乎是不是会有经过。沉迷地闭上眼睛跟哥哥唇舌纠缠。为了奖励他家哥哥的表现,下面的手也卖力起来,没几下,只觉得怀里的人猛地紧绷了身子,手中一热,苏御信满足地笑了。十分钟后,苏御安从卫生间清理干净后走了出来。苏御信正站在门口抽烟,毫无意外地被踢了一脚打了一拳。苏御信知道自己有些过火,赶紧陪着笑脸。苏御安伸手揪他耳朵数落道:“正事你不管了是吧?整天想什么呢?下边下边都找收拾呢?哥成全你,下车买把剪子先给你去了慧根。”苏御信被揪疼了,抓着他哥的手求饶:“我错了不行吗?那玩意能剪吗?哥,疼,真疼。”“废话,不疼我揪你耳朵干嘛?”“别提了裤子不认账啊,昨天你喊疼的时候我可不这样。哎呦,哥,我不说了不说了,别真踢啊。”哥俩打打闹闹的引来不远处车厢口某人的咳嗽声,似在提醒他们大半夜的消停点。苏御安赶紧放了手,瞪了一眼嬉皮笑脸的弟弟,弟弟不知悔改,凑上去在脸蛋上亲了亲,趁着他哥翻脸之前,紧着说正事:“至少我们可以确定这一趟没白跑。”“什么意思?”苏御安一愣,也不跟他玩闹了。苏御信拉着他走到车门旁边,低声说:“咱俩想法一样,爸的信里提到的朋友十有八九就是季子涵。你不是说,爸提到红色字了么,我估计那些红色的字跟你和契约有关。只要找到季子涵,我们就能知道契约的内容,甚至爸跟谁签的契约都有可能知道。”听过弟弟的分析,苏御安沉思了很久。在他看来这事还透着古怪。首先说,既然父亲连哪天哪日哪个时间会被杀都知道了,为什么不提前送走御信?整件事跟御信都没有太大瓜葛,因为鬼王一半的重生是在他苏御安的身上,御信并没有被波及,为什么父亲不肯送走御信呢?假设,那时候送走御信会打草惊蛇,那父亲的确有可能把御信留在家里,但是那个凶手杀了父亲母亲之后,为什么没有对御信下手?换个角度分析。十八年前鬼王的意识还被封印在搐气袋里,所以,那时候作为鬼王另一半的容器的自己不能死。也就是说,凶手是要从父亲手中抢人,再去找搐气袋。因为父亲的原因,凶手失败了,继而杀了父亲和母亲,可为什么偏偏没有杀御信呢?“御信,你觉得是怎么回事?”说完这些疑惑,他问弟弟的看法。苏御信耸耸肩,似有些不在乎地说:“总会有点原因吧。或许,爸的那份契约是关键,凶手不能杀我。别忘了,爸在信上说了,要保护孩子们。这里面当然也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