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选义挂了电话,打开美团外卖。
刚才才想起来,韩霖还和他一样没有吃饭,他这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估计连泡面都不会煮。
正在这时,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陆选义拉开门,看见韩霖提着个塑料袋,穿着短裤拖鞋站在门外。
“让一让。”韩霖不耐烦地推开他,拎着袋子进了宿舍。
“你……”陆选义刚要说话,只见他把袋子放在了桌上,从里面拿出碘酒和创可贴。
韩霖随手拖了于尧的椅子过来,坐下看向他:“还不过来,等着我请你啊。”
陆选义走过去,视线连一秒都没有从他身上移开过。
他坐在韩霖对面,韩霖抓住他的右手,先用蒸馏水冲洗了一下,然后拿棉签蘸取了一些碘酒,小心地给他的伤口涂抹。
陆选义的手要比他大一点,他轻轻捏着他的手掌,低着头把伤口里残留的木屑清理出来。
血已经有点凝固了,韩霖怕弄疼了他,每一个动作都非常仔细。
陆选义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他垂眸的时候,长长的睫毛在下眼睑投射出一小片阴影,看上去比平常要乖上许多。
人的手最热的地方是掌心,最冷的地方是指尖。
韩霖的指尖有些微凉,四个小凉点戳在他手背上,一个小凉点在他手心,强势的存在感让人想忽视都忽视不了。
陆选义不自然地移开目光,随便找了个话题道:“你刚才去医务室了?”
“嗯,还去了趟教室。”韩霖说,“好了,就不贴创可贴了,夏天贴这个好的慢,洗澡的时候别沾水。”
陆选义勾了勾嘴角,“看不出来,你还挺细心。”
韩霖抬起眼眸看向他道:“这次是看在你救了我的份上,以后要是再说那样的话,我可跟你翻脸。”
陆选义知道他指的是刚才不欢而散时的那些话,他眯起眼睛道:“冥顽不顾。”
“我乐意,你管不着。”韩霖耸了耸肩,把桌上用过的药品都收了起来。
陆选义忽然抓住他的手腕,上次受伤的地方又红了一片,估计每天就会变青。
“嘶,你干嘛?”韩霖被他抓痛了,叫了一声。
“上次给你的药酒呢,怎么不涂?”陆选义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