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快过年的时候,凉釉不能整天窝在黎天那里,提前一个星期就回家准备过年。这搁黎天那里就是叛变,说好不离开他身边的,怎么过了个年就变样了?
“不许回去。”黎天在后头抓着凉釉的马尾辫不撒手,凉釉一抬脚他就用力拉,扯着凉釉整个头皮疼。
“你神经病,放开我!”凉釉扭着头,两手用劲儿想掰开他的手,可黎天就是不撒手。
“我就是神经病,怎么着?反正不许走。”
黎天口气霸道,瞧凉釉挣扎的劲头心里更不舒服。他就知道凉釉肯定想么蛾子离开他,肯定是。不然她不会说要回家。
他这儿多好!有吃有喝,不用干活。等到那时候饥渴难耐了吧,还有他这个强大的男人gan的让她直叫唤。
“不是,我必须走,我得回家过年。你不回家过年啊?”
凉釉缓慢语气给黎天讲道理,这过年都是回家过。黎天这是闹哪样?
“我不回去,这里就是我们的家。”
黎天更不乐意,他锁上的抽屉里还放着大红色的结婚证,上面清清楚楚写明他们是合法夫妻,所以,凉釉要过年,成,必须在这过!
有黎天的地方必须有凉釉。有凉釉的地方也必须有黎天。
这叫“夫妻。”
“不是,我得回我父母家,过年你也得回你父母家过年。”
凉釉头有点晕,这理怎么就理不顺呢?她都不知道黎天执拗个什么劲。
狠狠心,用力一扯,几丝头发都被自己的大力扯断,可凉釉不在乎。她老娘最近老是有意无意打听她到底跟谁住一块儿,是不是有男人了。
要是在这关头,她还不回家过年,不就更露馅了嘛。
黎天低头看空掉的手掌,被扯断的发丝还残留在他手心里,平常自己再怎么生气都没有舍得扯断凉釉一根头发丝。
但是,凉釉这个可恶的女人,竟敢这么对待属于自己的财产?这是找死,也是挑战他的底线。
“你什么意思?就这么想走?还不惜自残?”
黎天一步跨出去把还没走两步离开的凉釉拉到自己怀里,捏着凉釉的两只胳膊使力摇晃,面目狰狞地就像是凉釉在外面偷了人给她戴绿帽子。
“你神经病啊!我不是说了我要回家过年!再说我就扯断了几根头发丝,你哪里见我自残!”
凉釉也气的直喘粗气,鼻息一张一弛,秀眉和黎天一样皱成一团。
黎天一瞧她这气的哼哼的小模样,怒火中烧。
“你全身上下都是我的!我都舍不得弄你,你弄什么啊?看看这就是罪证!”
黎天蛮不讲理,举着手心里躺着的几根断发,非要凉釉睁大眼睛看清楚。凉釉简直肺部都要气炸,她终于懂得什么叫鸡同鸭讲。
他娘的,有些人生来就是欠抽!
“神经病!”
果断转头不理,凉釉愤恨的拾起地上的运动包,转身就要走。
“嘿,都说了这才是你家,你走什么走?”
黎天又开始黏人,又扯着凉釉的胳膊不放,凉釉怎么挣扎怎么都脱不开。
“我回家过年,过年!过年!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我又不是不回来了,你至于跟个神经病叫嚣吗?好,我就不走了,你他妈的负责管我爸妈过年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