噌!
银针在杨北手里接连抖动了好几下,银光也随之闪烁。
余响盘旋,足足数十秒才安静下来。
光是这一手,就让大夫护士们瞪大了眼。
江州中药产的多,懂中医的也多,他们医院的人,多多少少都接触过针灸,知道那根比头发丝粗不了多少的银针,哪可能发出如此清脆的声音?
随行大夫更是直接一痴。
护士助手不懂,他懂。
他曾专门学过一段时间的针灸,知道这种手法叫燕啄。
古时候民间大夫没有给银针消毒的概念,顶多清洁清洁,但宫廷里的御医却知道用火消毒,或者用火煮沸给银针消毒。
消毒之后如何快速脱水和判断银针有没有因为火烧变形呢?
就是用这种燕啄的手法。
如果声音清脆而绵长,则银针完好,马上就能下针。
不过这种手法早在战争年代就失传了,御医死走逃亡,民间大夫又不懂这些,所以到了现代,燕啄手法几乎已经成了传说。
这位大夫,也只是听说过。
这还是头一次见!
绵长的声音,瞬间就让他呆住了,杨北准备动针的时候,旁边的小助理还要拦,大夫忙伸手:“等等!”
大家都是一愣,就听着大夫深吸口气,面露沉重之色的看着杨北:“你确定,真能治好?”
“总比干等死,强。”
杨北定定地说:“难道,你们能救?”
“我——”
大夫脸色又是变换了阵,闷声说:“已经等不及专家了,沈小姐,我觉得可以让这位先生试试。”
“啊?大夫!”
“您疯了吧?”
四周立马一片哗然。
沈红颜也咬紧了牙关,爷爷病情危急,等专家来,就晚了,她最后还是艰难点了点头:“好。”
沈恩平叹了口气,默默摇头。
一旁的李彤眼睛却闪烁着亮了亮,她是不知道杨北是何许人也,只是看他年轻又是外面的人,感觉他医术肯定不高。
这次把老爷子死马当活马医,十有八九真的会被医成死马。
到时候,沈红颜脱不了关系。
有了沈红颜的同意,其他人也不好再说什么,快速进了手术室后,杨北叫了个护士进来帮忙,随即重重关上了门。
他让护士解开沈老爷子的衣服,他则快速给银针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