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家人眼里,安宁就是楚钧的一个女伴,甚至连女友都算不上。必须要楚钧亲自带她回京城,正式确认了关系,才算是他的准未婚妻了!
“什么?!”打击接二连三地来了,白雯珊差点儿气晕过去。“小舅舅带着安宁回京城了!”
“哎呀,你别这么大惊小怪的好不好!”杨雅婷语气有些戏谑的味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被小舅舅抛弃的前女友呢!”说罢,还自以为可笑哈哈大笑起来。
白痴!白雯珊在心里暗骂杨雅婷,可是明里又不能深得罪她。毕竟,在楚钧的眼里还是比较信任杨雅婷,而她白雯珊则是有前科的人了,想再像过去那样随意靠近楚钧都困难。她压制下心头的火气,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看你说的,我哪有……我只是觉得,小舅舅那么优秀的男人……”
“唉,再优秀的男人也要结婚啊!”杨雅婷长叹了一声,似乎颇多感触。“好在他看中的那个女子也不是俗物!”
“切,就安宁那个女人……”提起安宁,白雯珊就有满肚子的不满,哪怕数落到明天也数落不完。
“哎呀,我有个重要会议快到时间了,改天再跟你聊吧!”说着,杨雅婷就挂断了电话。
听着电话里断线的忙话,白雯珊气得差点儿把手机给摔了。
*
安宁离开咏洁家化公司和楚钧去了京城,公司里的事情无疑都交付到了掌握百分之三十股权的聂晓倩的身上。
她抓住这个机会,充分拿出当家主人的威仪,重新召开了一次高层会议。
这次会议召开的内容无疑很多是重复上次的会议内容,于是惹来了一些高层主管的不满,认为这是在浪费大家的时间。
面对众人的异议,聂晓倩发话了:“请大家严肃认真地对待此次的会议,我向大家保证,绝不是在浪费大家的时间!请听我说……”
这时,一位秘书疾步走到聂晓倩的身边,俯耳低声说了句什么。只见聂晓倩的脸色顿时大变,失声问道:“她在哪里?”
秘书指了指某个方向,然后重复道:“白小姐说了,如果你不立即出去见她,关于股权的事情恐怕就要泡汤了!”
聂晓倩再也顾不得许多,只好清了清喉咙,有些歉意地宣布说:“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立即去处理,请大家暂时散会吧!”
会议室里顿时“轰”然响起议论纷纷,大家都说:
“有没有搞错!”
“把我们都召集来了,一句话就走,太不负任了!”
“就是啊!我们丢下手头的工作,她丢下我们,连句像样的交待都没有!”
……
聂晓倩离开会议室的时候,身后一片怨声载道,可是她没有办法,因为事情牵涉到她最在乎的股权问题,万万迟疑不得。
*
等到她气喘吁吁地赶到公司僻静的围墙一隅,看到坐在那里悠闲掐嫩芽玩的白雯珊时,语气就有些火大。“白小姐,你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我可是在开会啊!”
“我知道你在开会啊!杨雅婷告诉过我了!”白雯珊毫不在意地笑笑,她仰着脸,很倨傲的样子。“别以为自己手里握着百分之三十的股权就真把自己当总裁了!你忘了,那些股权是谁给你钱买的!”
“反正不是你!”聂晓倩也不是吃素的,她悻悻地打量着白雯珊,道:“你虽然也是楚家的人,可惜并不受楚钧的待见,还不如杨雅婷呢,以为我不知道?我的事情也不是你能管得了!”
看着聂晓倩明显怀疑的目光,白雯珊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该死的,难道连这个小妖精都敢不把自己瞧在眼里了吗?她凶凶地瞪她一眼,又妩媚地笑起来:“听说过吗?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啊,翘翘脚指头就比你的脑袋高!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呸!也不照照镜子,如果不是表哥抬举你,你现在还在夜店里卖唱呢!”
“你把我叫来到底想说什么?”聂晓倩恨不得掐死眼前这个刁蛮任性的大小姐(假如不用偿命),急得额角冒汗。
“我想说,”白雯珊把手里掐碎的嫩芽统统抛开,扬起描写精致的眉毛,昂着头,高傲地说:“这次会议取消了!”
“有病啊你!”聂晓倩眼睛里几乎冒出火,“我看你该去看看心理医生……”
“嘘!”白雯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云淡风轻地提醒:“别忘了,你有多少把柄握在我的手里。只要我告诉小舅舅……你就滚蛋吧!”
想到聂家的股权还有爸爸临终的遗言,聂晓倩强咽下一口气,勉强保持平静,问道:“想让我做什么,说吧!”
她们俩在这边说着,没料到楼上有一双眼睛把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尽收眼底。
杨雅婷站在公司最高的楼层上,俯瞰整个洗化公司的全貌,居然看到僻静的围墙一隅,聂晓倩和白雯珊似乎在说着什么。她不由有些奇怪,暗忖:她们俩怎么在一起?
*
小小的单身公寓里,不大的空间,不时响起钢琴的乐声。
夏婉音在谱曲,她谱好的曲子一般送到酒吧迪厅的歌手那里,好的能换几千块钱,差些的也就几百块钱。
入院半个多月,虽然花了近三万块钱,不过却彻底医好了折磨她许久的肺炎。不再咳嗽了,整个人也显得精神了许多。当然,最重要的是,安宁已经帮她解决掉了债务问题,现在她没有再欠债。
对于困境中安宁施与的援手,夏婉音永远铭记在心。不过此时此刻,令她魂牵梦绕的却并非安宁,而是另外一个人。
他拥有英俊出众的相貌,伟岸挺拔的身躯,淡漠犀利的眸子,还有偶尔微笑的瞬间温情……他是个很严肃的男人,甚至眼神有点凶。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她甚至有点害怕。不过跟他接触的时间越长,她就越能发现,他对她一点儿都不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