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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言一点点将男人湿透的衣服脱掉，动作轻柔生怕弄疼了他。

男人上半身的伤势不算严重，可腿部……

裤子紧紧粘连在烂掉的肉上，早已分不清哪里是衣服哪里是肉。

林小言沿着大腿根部的口子将男人身上的裤子一点点撕开，衣料早已深深嵌入烂肉里，每撕扯一块，地上的男人就会痛哼一声。

就这样，煎熬了半个小时后，男人的腿终于可以看见，这哪是曾经一米八的大长腿，分明就是被浸泡发胀过的大象腿。

腿部滴答的水都是暗红色的，看上去触目惊心。

所幸的是林小言学的就是医学，她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盖在男人的上半身，再一点点将男人腿部的伤口清洗干净。

今天天气很好，然而严墨却躺在那里一点醒来的迹象都没有，林小言很是着急，她望着一直昏迷不醒的严墨，终于鼓足勇气俯下身……

就在人工呼吸快要结束的刹那，严墨终于睁开了眼睛。

还没等林小言反应过来，已经被身下的男子牢牢禁锢在了怀里，紧接着冰凉的薄唇紧紧贴了上来。

“呜——呜——”

林小言嘴里发出呜呜的挣扎声，瞪大着双眼，想要搞清楚什么状况的时候，男人低沉悦耳的声音终于响起，“小言，真的是你吗？”

男人使劲掐了掐自己，确定这不是梦，再次将林小言紧紧搂进怀里。

林小言虽然看不到男人的神色，但光是那夹杂着痛楚与幸福的声音便已让她泪流满面。

“你不要命了，你知不知道你的腿已经这样了，跟着跳下来不死也会残的？”林小言故作生气的推开严墨，两行清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严墨知道她是在心疼自己，瞧了瞧自己肿得不成样子的腿，苦涩的笑道，“残了，你还会要我吗？”

“要！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要。”林小言极其认真的点头。

当年，严墨就是为了就她才会瘸了腿，为了不让她内疚，硬是在人前强撑，装出和正常人无异的样子，如今又……

“小言，你还记得你跳下海说的最后一句话吗？”

“什么话？”林小言故意装糊涂，可是脸上早已晕红一片。

“真不记得了？”严墨有些失落，沉默了须臾，突然抬起眸子，郑重的说道，“林小言，我爱你，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就被你眼里的光深深吸引，从那一刻我就知道，我的心已经被你填满，再也容不下别人。”

“可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