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医生在女护士的舔吸之下,好像也正在变成这种无知无觉的人‐‐他的双眼已经失去了神采,双脚也不再抽动。他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全身赤裸着,就像刚才那个剖腹的男人一样,变得一样的麻木痴呆。
&ldo;妈的,你这没用的东西,吃了那么多,才让我吸到这么一点,其他的这么快都变成大便了?老娘费神费力的搞了这么久,才吃了个半饱!不过好在还有一个年轻仔,胖是胖了点,又被你弄伤了,没那么新鲜,不过应该能让我吃饱的。你可以去死了!&rdo;女护士也骂骂咧咧的站了起来,一边整理着自己凌乱的护士裙,一边把办公桌上的剪刀递到了医生的手中,自己却一手拿起一支注满着液体的针筒,一手抄起一把厚重的菜刀,菜刀上有好几个卷口,应该是砍到骨头上留下的。
医生接过剪刀,就开始了和那男人一样的剖腹&ldo;壮举&rdo;,我懒得再看,不然一会儿可能连水都不想喝了,而且,女护士也转身向门口走来。
我身后就是楼梯,楼梯道上没有太多的血浆,小心点应该不会打滑,我如果现在转身就跑应该跑得掉,但是我突然发现自己因为蹲得太久‐‐脚麻了!
☆、四扔飞镖
我不敢用劲站起来,因为一用劲我肯定会摔倒在地,到时候就更被动,事到如今,我只能趁其不备,先发制人了。我告诉自己,一定要一刀刺中女护士的要害,不能给她任何反击的机会,在见识了她的变态行为之后,我已经不能把她当成一个正常人了,被她抓住只有死路一条,不是她死就是我亡,人在生死之际,往往会抛去伪装,将人性中最真实的一面显露出来,我在此刻就认识到,其实我的本性中充满了暴力和杀戮的欲望,我已经计划好了,只要她一开门,我就用水果刀刺她的腹部,那里是人体最脆弱的地方,而且很容易刺穿内脏,造成大出血,基本上一刀就可以让她失去行动力。
但是俗话说‐‐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我的水果刀也尝到了骨感。在女护士开门的那一瞬间,我双手握紧水果刀自下而上的向她的腹部刺去,结果方位没有把握准,我把水果刀刺到了女护士大腿根部的髋骨上去了。
女护士停住不动,我和她大眼瞪小眼。
&ldo;嗨,我不是故意的……&rdo;我觉得我有必要解释一下。
女护士没有说话,只是扬起了手中的菜刀,像砍菜板上的骨头一样向我的头劈来,那姿势十分优雅,那手法十分熟练,看来她经常下厨房。
我已经来不及拔出深深刺进髋骨里的水果刀了,只好放手,身体往后一坐,躲过了菜刀。菜刀擦着我的头顶呼啸而过,有点凉凉的感觉,我怀疑我的头皮被擦破了。
第一刀飞过,第二刀还会远吗?
我四肢着地,仰面倒爬,眼睛死死的盯着在空中飞舞着的菜刀,随时准备着躲避它的锋刃。
由于地板上全是半凝固的血浆,我爬得十分辛苦,速度也不是很快,大概每爬动一次只能让身体后退十公分左右。但是女护士的移动速度比我更慢,因为她的大腿根部还擦着一把水果刀呢,显然影响了她的抬腿,她只能一瘸一拐的挪动,而且她还要不停的挥舞菜刀砍我的头,重心晃来晃去,摇摇欲坠。
在这生死之际,危机关头,我居然还有闲心想到,这一幕真像我玩过的恐怖游戏‐‐寂静岭‐‐里的血腥女护士追杀主角的场景啊。我是怎么了,在这种时刻还分心想这种无聊的事情,正常人的反应不应该是惊声尖叫,大声呼救吗?不过回想起来,好像从最开始被医生折磨到现在,我从来没动过大声呼救的念头呢。我病得真的很严重啊。
女护士挪动得再慢,好歹也是站着走的,速度慢慢的快起来了,而我却是越爬越慢,直至停滞不前!因为这些血浆实在是太粘人了,粘在身上之后,就像胶水一样让我的身体变得沉重不堪,我的拖鞋也蹬掉了,双脚踩在血浆里直打滑,双手也像是在果冻里划拉着一样,根本使不上什么劲,我现在就像一个不会游泳的人,在水里乱扑腾,把血浆打得四溅,身子却仍在原地不动。
我没有转身背对着女护士继续向前爬,因为我知道把背部留给她,她绝对毫不客气的用菜刀把我的背脊砍断,而且就算面对着地板爬,这些血浆也不会让我爬多远。我仍死死的盯着菜刀,观察着它的运动轨迹,我故意把头尽量的偏向左侧,在菜刀落下的一瞬间,我使劲的把脖子往右一缩,躲过一刀;我又把头尽量的伸向右边,在菜刀落下的时候,故技重施,迅速的把脖子一缩‐‐女护士脚步一滑,以一个优美的侧身入水姿势,重重的摔倒在了地板上,激起朵朵血花。如果有摄影师在这一瞬间抓拍下这个画面,一定会被评为本年度最具美感的暴力美学的照片。她摔到地板上的时候,除了&ldo;啪&rdo;的激起血浆的声音,还有&ldo;咔嚓&rdo;的骨折声,我估计是她握菜刀的那只手臂摔断了。
女护士在我的诱敌之计下,重心不稳,自己把自己摔骨折之后,还挣扎着想爬起来,但她的处境比我糟糕多了‐‐我腿上没有扎着水果刀,右手没有骨折,仍然十分艰难的才从血浆里扶着墙壁抖着腿站了起来‐‐因为我的脚还是麻的,但是由于活动了一下血脉,比刚才好多了。女护士也想扶着墙壁爬起来,尝试了三次,因为她只有一只手和一只脚能用上力气,所以她连续三次爬到一半就摔回地板上,呼呼的喘着粗气,看样子已经无力再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