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打针了!”亓行舟拿着单子绕过来,他一边在前走一边对着单子自己嘀嘀咕咕。
阿布赶紧拉着何禾站起来。
阿布问:“你呼噜下巴干啥?”
何禾说:“你又不让我碰你头!”
打针的时候,何禾在阿布身边绕来绕去,她等了半天阿布喊疼,结果阿布只是皱了一下眉头。
阿布没哭,何禾的‘呼噜毛’也没用上。
他们跟着亓行舟往外走,亓行舟先去停车场开车。
急救车一下子来了两辆,在快黑下来的天空中闪着红色蓝色的光,从医院内冲出来的医生与护士接了病人又冲回急诊,虽然何禾和阿布没挡在门口堵住路,但她还是拽着阿布的胳膊往旁边躲。
“疼!”阿布从何禾碰他第一下就捂着胳膊哼哼。
他转过身,对着何禾瘪着嘴挂了一副可怜巴巴的哭脸。
“啊?对不起对不起!”何禾伸手捂着阿布的胳膊,她反应了一下:“不对,你打针的是左胳膊,我拽的是你的右胳膊!”
“骗人呢你!”
“真疼。”阿布垮下肩膀,他还用手擦了擦眼泪。
他顶着一头今下午折腾后乱糟糟沾了泥巴的头发,可怜巴巴的。
何禾就看着阿布演,她知道阿布的心思了,憋着笑站在一旁看着远处。
“疼就忍着。”何禾假装严肃,“男子汉大丈夫,打个针不准哭。”
“哦。”阿布放开胳膊。
他也不装哭了,手从何禾的背后绕过抬高她的下巴。
何禾猝不及防被阿布的手带着她的脑袋与身子后仰,她踉踉跄跄,阿布用身子抵住她的后退。
她平仰向上惊慌的视线中,全是阿布那张带着几条红色刮痕的‘战损脸’。
阿布幽幽地说:“你骗人。不和你玩了。”
当天晚上路远山就打电话说不让何禾和阿布再去跟着象了,到了第二天,路远山也没去。
她在房间内开了一上午的会。
何禾带着给路远山拿回来的馄饨,她一进门,路远山就说:“收拾收拾东西,明天回版纳了!”
“回版纳!?”何禾高兴地猛吸一口手里的玫瑰奶茶。
她咽了奶茶,坐在狼吞虎咽吃小馄饨的路远山身后问:“为啥?你们不追象了吗?”
“这群象不用管了,就跟着它们走就行。”路远山对着小馄饨吹气,“无牙仔的腿也差不多好了,昨天救上来六六也没怎么受伤。发情期过了,公象走了。除非再有象真的受伤了我们来接或者帮忙跟着救治,我们在这里,也有点过度干扰象群自然栖息行为了。”
路远山咬着小馄饨口齿不清地说:“过了这边就没别的象群了,先撤吧,版纳还有一堆事儿呢。”
回版纳了!
真好!
一大清早何禾抱着璐璐,她从车窗望着她无比想念的版纳的棕榈树与椰子树,她举着璐璐的爪子,把璐璐凑到窗边让它一起看。
照例在小区外买三份糯米饭,三大杯冰镇暴打香水柠檬水。
照例的,亓行舟去小超市买了肉和菜,然后车子上了高速往救助中心去。
“喔唷!大美女回来咯!”云姐提着桶笑呵呵地站在象舍出来的路上,“哪里来的猫噶!真漂亮嘞!”
何禾提着包还有柠檬水,她拎着璐璐的牵引绳把璐璐放在地上让它自己试着跑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