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指了指远处停在森林消防前面的特警车。
赵团团没接话,他低头看看公路又看向层层叠叠的青山。
这里没有哪里不是绿色,山是绿色,山下的茶园是绿色,茶园下的玉米地也是绿色。
氧气太足了,还有晕眩。
赵团团看向何禾,她靠在公路的围栏上,她扎了马尾,碎发随着微风向他的方向飘。
她挽了一下碎发,无济于事,风一直把她的一部分带向他的方向。
安静的四周,就忍不住说一些心里话。
“我不是你姥爷叫来的。”赵团团的眼睛不离何禾:“我先去了北京,然后我就来云南了。我在转机的时候我爷爷才给我打电话让我来找你。”
何禾回头,她看着赵团团点了点头:“哦——”
赵团团又说:“我是自己想来的。”
“我知道啊。”
“你知道?”
“对。”何禾笑眯眯的。
赵团团心里的石头落了地,他向前一步:“如果你知道——”
“李燃歌找你。”何禾说:“她找你,找到我这里来了。想找你,还不敢跟我明说。拐弯抹角说了一大堆,又是问我在哪又是和谁在一起。
她对着风冷笑:“这是生怕你来找我了。”
“真有意思。怕什么呢?喜欢谁就说呗。”她终于说出了这句嘲笑。
风凉飕飕的,吹得两个人的眼神不同于贯穿童年至今的迷恋,是毫无关联的冷漠。
赵团团的喉结上下滑动。
“我和李燃歌没关系,那回是,是因为你和她说——”
“哦——”何禾移开眼睛:“这是你们两个人的事,不用说给我听。”
“赵光野,你不用觉得你对不起我。”她停顿一下:“咱俩就只是发小,什么越界的话也没说过。所以你亲谁都无所谓。”
无所谓,反正她是不想和他俩玩了。
余景昨晚还说她和亓千帆分析了好几天感觉李燃歌其实从初中就喜欢赵团团了。
他们说李燃歌对她的友情都是假的。
真麻烦。
“何禾,你是不是——”
“来来来,把那个大喇叭挂无人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