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极为寻常的闺房之乐,是她曾经想都不敢想的期望。
一旁伺候的凝萃含笑瞧着神仙眷侣似的两人,眼中皆是艳羡。若是那一日她也能有一个如此爱她的夫君,那她死也甘愿了。
“好了。”拓跋衍放下青黛,可看了一眼便微微皱了眉。
沐缡孀看着他的神色,不由对着铜镜看了一眼,她悠长精致的眉比往常颜色略略深了些,显得有些呆板,沒了灵气。到底是上惯战场的男人,于这种精细的事情自然是不会做得太好冷王狠妃全文阅读。
可是这份情意却是叫沐缡孀心中感动,她不以为意的柔柔一笑:“殿下画的很好呢,孀儿很喜欢。”
“殿下不是说今日要带我入宫参拜么?现在时候不早了,我们走吧。”说着,她起身为拓跋衍系上玄色狐裘,一旁的凝萃也连忙上前替她披上狐裘。
拓跋衍看着眼前的盈盈佳人,薄唇微微上扬,握了她的手便出了寝室。
这是沐缡孀第一次进北陵皇宫,所以显得格外谨慎,一路上的漂亮雪景她都未曾细看。只知道皇宫的御花园很大,还经过一片白雪皑皑的冰湖,走了许久才來到皇帝的寝宫,甘露殿。
经了通传,沐缡孀和拓跋衍进了寝殿。沐缡孀神情恭敬的低着头行了跪拜之礼,因是低着头,所以她一直都看不见龙座上的人长得是何模样。
“都平身吧。”御座上传來一个苍老却洪亮的声音,听得出,这皇帝心情很不错:“衍儿,这就是与你患难与共的女子?”
“回父皇的话,是。”因为之前皇帝日日都将拓跋衍留在宫里,两人的关系明显和缓了许多。
拓跋真定眼看了沐缡孀半晌,这女子神情谦恭,容貌卓绝,举止大方得体,的确是配得上他的儿子。他抬手撸了撸自己花白的胡须,甚是满意的点点头。忽的,他似看见了什么,褶皱的老眼不由睁大,声音也微微颤抖起來:“你……你走上前來。”
沐缡孀微微一愣,这才略显吃惊的抬头看向御座。只见御座的花白老人虽然已经上了年纪,可那轮廓却是跟拓跋衍极为相似,凭着这点,也能想象得出,当年拓跋真年轻时的风流倜傥。
可是他面色神色尽是惊异,还带着不易察觉的凄然,这让沐缡孀顿时不安起來。
拓跋衍也对皇帝这突然的变化微微诧异,可当看见沐缡孀发髻上的紫凤金钗时,心中顿时明白过來。这支金钗是当初母妃赐给孀儿的,追溯起來,这支金钗也是母妃从北陵带去南燕的,看來这金钗是父皇当年赐给母妃的。
沐缡孀迟疑的缓缓走上前。拓跋真起身踉跄走下御座,來到她的面前将她发髻上的金钗取下看了许久,老眼中竟泛起一层水雾,声音也哽咽起來:“不错,就是这支金钗。萦儿……”
尘封在心底的记忆如潮水一般铺天盖地袭來!拓跋真更发不能自控的落下泪,苍老的脸上尽是无法赎罪的自责与愧疚,那般深刻揪心。
沐缡孀见他看着那支金钗凄凄落泪,心中亦是了然。拓跋真对太妃的情意果然是非同一般。若不是情深意切,有太多的情非得已与绵绵相思,堂堂一国之君,也不会自责愧疚的情不能自已,当面落泪。
或许当年的情势真的不是他们能想象的,江河破碎,百姓风雨飘摇。他身为一国之君,却无力让自己的子民安居乐业,百代流传,这该是多深的痛?让萦太妃去南燕和亲,或许真的是在他经受了剜心之痛才下的决定。
也不知怎地,沐缡孀忽的觉得眼前这个穿着龙袍的无尚老人,是那么的孤独可怜。她不由看了拓跋衍一眼,见他面色依旧冷酷,对拓跋真的自责愧疚罔若未闻,心中不由叹了气。
殿下……还是无法原谅他。
“萦儿将这支金钗给了你,证明她认定了你这个儿媳。”也不知过了多久,拓跋真才抬眼看着沐缡孀,眼中是刚哭过的血丝,更让他显得憔悴苍老:“朕不会收回这支金钗,以后,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衍儿,且不能让萦儿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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