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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页(第1页)

一眨眼的工夫,闷油瓶迅速伸手把我拦到后面,他自己却上前一跃。随后一人一狗都在我眼皮下消失,老旧的机器终于承受不了重量,往下坠落,像巨石一样咚的一声砸下去。我跪下来撑在地上,朝井下喊道:“有没有事?”闷油瓶很快把手电的光线投射上来,晃了一下,淡淡道:“没事。”我借着光看清了底下的深度,没有想象中那般恐怖,但也够呛,此时闷油瓶和我有十米左右的距离。小满哥被他一手松松地搂着,好像也知道闯了祸,安分下来,抬起头看着我。黑瞎子跑去捣鼓了一阵操控仪器,但一点用也派不上。那部升降机损坏得十分彻底,只降不升,降下后便升不起来了。如果我想下去,倒可以借助那些垂直的导轨,爬杆似的爬下去,只是有一定难度。我问闷油瓶下面有什么,他说是类似岩洞的构造。黑瞎子听到后失望道:“居然不是地下车库。”我算了算,心说这才多少米,为什么一下从沙层变成了岩层?除非沙漠下面有一座硬搬过来的山。这完全不符合地质学,若说是人造的,可能性也很小。反正我左右都要下去,就让闷油瓶在下面别走太远,决定自己先在这一层附近看看有没有什么趁手的工具,或是以前的人留下的线索。毕竟这可能是离蛇矿最近的地方了,不会一干二净。若是真的什么也没有,那我就硬着头皮爬那杆子。我站起身,扫了一圈,发现黑眼镜走远了。他站在那里向我招了招手,似乎是发现了某样东西叫我去看。那是块挺隐蔽的区域,走了半圈后,眼前出现条笔直的走廊,两侧摆了很多的桌子和橱柜。橱窗上厚厚一层灰,隐约看得见里面放满了玻璃容器,好像什么试剂。仿佛是发现了山洞里恶龙的宝藏一样,我谨慎地想了想,问:“这些是你今天才发现的?”黑瞎子笑了一下,“我是没办法决定你的选择的,信不信由你。”这种特殊的信息载体,在保证投递准确性的同时,也产生了很多限制。这也是为什么人人都寻找那种体质,而我的存在便非常微妙。我打开橱窗,里面各种液体,颜色或深或浅,盛装在细长的试管里,用塞子堵着。这些信息素无疑是无价的财宝,由生物体内取出装好,可以直接读取。我拿了支颜色最浅的,捏在手中把玩,这上面贴了便签,手写了一个编号和上世纪的日期。如果基地中要进行什么实验或测试的话,这些确实是必不可少的。黑瞎子抱着手臂,道:“你确定现在读取吗?”“是你叫我来看看的。”我说:“你觉得这东西有问题?”“不是。”黑瞎子踌躇了一下,推推墨镜,“因为这个地方太特殊了,我觉得什么都可能发生。”我知道他那种人在多年经历中已经锻炼出了一种直觉,如果他断言会发生一些从未遇见的状况,那结果必定是所有人始料不及的。不过也只停留在直觉阶段,讲不出逻辑。我晃了晃试管,一路下来的那种奇怪感受更清晰了,现在可以明确地说,这份影响来自脚底下,似乎下面有什么东西等着我去接近。那像是一种压迫性的精神刺激,但对我来说仍在控制范围内。我是打定了主意,要从这费洛蒙中找出些曾经存在的信息。我不能浪费自己的能力,更不能在这个紧要关头退缩。我对黑瞎子道:“等会儿你千万别喊醒我。”“这么说我可以打醒你?”他问。“什么方式都不行,总之我要读完一个全程。”我尚不知道读取期间会发生什么,不过和黑瞎子一样也有种不乐观的猜想。“你就准备点纸吧,”我道:“结束后我可能留很多鼻血。”黑瞎子看着我,忽然道:“要是哑巴来了,我怎么拖住他?如果发生了什么,他保准冲上来。”我无声地笑笑,道:“这距离不算远,他肯定已经听到我们的对话了,他知道我的每个决定。”救世主真难当,我心说,还得一个人扛。可是如果再重来一百遍,我也不会改变这个选择,闷油瓶知道我现在的性子,所以不会轻易阻拦。黑瞎子叹口气,“我收回之前那句话。”他指指自己的胸口,“你不会真的认为姓张的不会痛吧?”“我知道的。”我坐上一张桌子,背靠橱柜,拿着试管。心想,他把心都给我了,我当然知道,可是我的也交给他了。我仰头把试管里的液体滴进鼻腔,信息素开始侵入神经末梢,所有感官陷入混乱,慢慢进入幻境。整副身子麻麻涩涩,好像从脚尖到头顶每一寸都泡在调味料里,感觉非常强烈。听见的第一句话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这男人的声音并不苍老,但语调中透着沧桑。景象清晰后,我看到个中年男人,鬓角星白,微皱着眉。从熟悉的眉眼中可以清楚地辨认出来,是我爷爷。事到如今没什么好惊讶的了,既然九门曾多多少少地参与过,就少不了爷爷的影子。他这副模样我看不出年纪,爷爷的前半生沙里来土里去,后半生在江南听烟雨,所以光凭面貌无法判断岁数。我的视角是斜上仰视的,在一个小笼中,看着爷爷下巴的感觉有点新奇,甚至有种冲动去帮他老人家把胡茬刮刮干净。在爷爷面前,显然还有一个人,也就是我这一方的视角。两个人坐在一间会谈室一样的房子里,陈设无比简单,一套桌椅,一个搪瓷杯。另一个人回答道:“有几年了。”沉重,可以明确感知出这一段信息的主情绪是沉重。除此之外,又掺杂了很多担忧。我看不见另一个人的脸,也听不出这声音属于谁,大约和爷爷年龄相近。这个人把搪瓷杯向那一侧推了推,道:“这一路干燥得很,你喝点水吧。没有茶叶,这里物资很匮乏,喝水都不是件容易事儿。”这个人对爷爷的态度既不是亲近奉承,也不疏远冷漠,说话很稳重。爷爷的脸上也是看不出明显的喜怒,紧紧绷着表情。他说物资匮乏气候干燥,莫非这里就是当年的基地内部?我只有一半的把握,不敢断定。爷爷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微微嫌弃道:“苦的。”我没看到附近有狗,爷爷是孤身一人来的?看样子这地方条件艰苦,很有可能是爷爷不忍心让他的宝贝们来受罪。不带狗,也能说明一件事,此行不需要狗,他一人之力便足够。我琢磨着,不需要那些祖宗,那么掘土倒斗的选项可以排除,还可以排除搏杀。毕竟爷爷养狗的另一目的,就是防卫、保险。没有多少絮叨闲聊的环节,爷爷问:“之前有多少个了?你们让我做这事,想来也是找不到人了。”那人道:“那种影响太厉害,所以才想请你一试。”感觉这是在请高人出山。我想起爷爷晚年很喜欢清静舒缓的夕阳红生活,大概就是因为以前被左一件右一件的事情搞烦了。爷爷语气十分平淡,“如果我也被影响了呢?”那人道:“情况不对的时候,自然会营救。”似乎有些风险,爷爷到底是答应了什么?我心想。“然后继续找人过来?”爷爷道:“那,如果我能侥幸逃过那种影响呢?”“再好不过。”那人语气不变,“那再继续试试看,能否反过来影响它。”两人口中的“影响”为何物?我越听越迷糊,爷爷的本事好像很大。爷爷的情绪带了点激动,但仍表现得不明显,如常道:“你偏偏来管这档事,究竟在想什么?”直接问出这种话,我想两人的关系至少是熟悉的。那人道:“是想知道,那东西究竟是什么?”爷爷沉默片刻,那人非常耐心地等待。爷爷端起那杯他视之为苦味的水,喝了一口,然后站起身,那人亦跟着起身。我的视角随之改变,笼子小幅度的起起落落像是脚步的节奏,仿佛被他们一直带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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