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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页(第1页)

然后我又听见一个老妇人的声音:“进山了吗?”接着林其中答道:“去山里了,怎么办?”老妇人很轻地说:“应该没事。”两个人说话虽带着一点西北口音,但整体上普通话是不错的,尤其在这种偏僻的小地方显得难能可贵。听懂这种日常对话,对我来说小意思。据我所知,那妹妹惨死之后,队伍就没离开过楼下,今天是张家人重新首次进山。母子俩对山林耿耿于怀,难道还在惦念留在山里的尸骨?连妹妹烧焦的骨头都不捡回来,看来他们不想与外人接触的程度达到了极点。老妇人又说了一句:“一堆骨头棒,什么都没留下。”林其中似乎仍在担忧:“山里的那些……”我开始感到事实被全部颠覆,逻辑不通。尸体是家人毁坏的吗?老妇人道:“先看看他们有没有那个本事。”虽然隔着门,我也能感觉到屋里人镇定的表象之下藏着害怕。心中的意识是不会说谎的,这两个人缺少悲伤的情绪,那种亲人去世后该有的悲痛。就算妹妹是个疯子,生活了几十年,多多少少也存在一点骨肉情分,为什么他们竟是这种反应?人不是他们杀的,不用负任何责任,他们在害怕什么?害怕那支队伍有所发现?我不由得怀疑,这家人了解一些真相,并且知道得不少。假如老母亲只知道女儿身子里有条蛇,那更应该走出来和我们商量。听她的口吻,她所知道的那些事情,我们暂时尚未发现。不论老母亲知道些什么,她决计不是一个简单的妇人。普通人家根本没有理由去隐藏什么,除非对他们产生不利。我想,自己如果贸然闯进去的话,什么都捞不到。我敲了敲门,耳朵依然贴在门上,就听到林其中说:“我去看看。”他走到门前,打开猫眼,“谁?”我故意站歪,他只能看见我的肩膀。我开口道:“听说,你们这里——”我故意讲得很慢,假装在整理语言,给他留有充足的时间。林其中果然打断了我:“没什么好说的。”眼看他要走开,我才道:“你们想清楚了?你以为躲在家里就能解决一切?”林其中安静下来,可能在思考,也可能在和老母亲打暗号。他又问:“你来做什么?”我需要抓住对方心里害怕的那个东西,于是道:“你们太被动了,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要是解决不好,会产生十分巨大的连锁反应。”门内又传来一阵情绪波动,果然我这话说对了。难道山里真的有什么东西?不就是蛇矿吗?我并不觉得这对一户不相关的普通人家来说会构成难言之隐。换而言之,门里不是正常人家。也许妹妹真的不是亲生的,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在车上和闷油瓶讨论时,他觉得妹妹体内的蛇是意外所致,现在看来,有意为之也不是不可能。黑飞子的存在那么鲜为人知,这里边的两个人什么来头?我进一步道:“他们已经进山了。会不会找到他们想要的东西,只是时间问题。”林其中在猫眼里看了看我,我被一只眼珠打量着感到非常不舒服。他问:“你一个人?”我肯定不能正面回答,再问下去就要圆谎了。我说道:“我自有打算。”那老母亲突然插话,“什么打算?已经好久没人进山了。进山的人,不会有太多的时间。”我心想此话何解?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一座不起眼的山包,怎会无人进入?在那一瞬间,我发现老妇人情绪里某种成分,是以前遇到过的,还不止一次。那是在读取信息素的过程中,所有人共同的一种情感成分。人类的情感细分下来有无数种,绝非简单的词汇可以概括。我对这方面很敏感,那种独特的感觉一下就捕捉到了,沾染了这种情感的人,背后都有讲不完的故事。我对这扇门说道,“你们好好想想,我明天再来登门拜访。”然后我从容地下楼,慢慢绕过所有可能的监视区域,给角落里的小满哥使了一个眼色。我们进了山林,树木遮蔽下,一人一狗开始狂奔。因为我的意识中装了个闷油瓶gps,距离也不远,便直接找到了队伍。四条腿跑得比两条腿快,小满哥领先,看见人堆后就一头扎了进去。等我跑过去,它在闷油瓶脚边兴奋地摇尾巴。这还是小满哥第一次这么高兴,我隐隐觉得,不愧是我的儿子,狗和主人有着同样的喜好,该不会以前都在和我争风吃醋吧?我问他们:“有什么发现吗?”闷油瓶摇头,我道:“那户姓林的人家不简单,藏了很多秘密,山里不能久留。”小满哥跑到一旁,和队伍抢吃的。它眼神锐利,不用亲自动手,张海客就把一块肉扔给了它。它跳跃能力惊人,在空中一咬,叼住食物,再落到地上,一个漂亮的俯身缓冲。而闷油瓶十分专注地看着小满哥的动作,目光都不移开。我心说他难不成喜欢看动物杂技?这不是逼我也去吃醋吗?闷油瓶转头向我要鸡肉干,我掏出来给他,道:“其实用不着食物贿赂,狗和人都是你的。”闷油瓶淡淡地看我一眼,开口却是说正事,道:“你仔细听它落地的声音。”随后他朝着不同的方向依次扔出肉干,小满哥仍然以高标准动作完成表演。它接连跳了五次,跳得比人还高,吸引来队伍里其他人目不转睛的视线。小满哥跳完后呼呼喘气,却身板笔直,像坐在冠军台上一样。闷油瓶指了指一块区域,道:“这下面是空的,声音不一样。”刚才闷油瓶往外扔肉干,高度是统一的。小满哥不是普通的狗,每次起跳下落也都是同样的动作、同样的发力。这种情况下,我听见的五次落地声一模一样,根本听不出什么区别。但闷油瓶非常笃定,蹲下来用手摸了摸泥土。我踩了几脚地面,道:“你的意思是说,下面有个空腔?可是,这土是一样的。”闷油瓶起身,淡淡道:“有人先打了一个水泥井,再作业施工。”如果下面有隔层,厚度不可能小。这附近生长的槐树不是小树苗,林子里发达的根系需要一定的泥土去养育。土层加上其他假定的材料层,少说有两米,这样的厚度,闷油瓶竟然能听出地下的空间,我只觉得自己白长了两只耳朵。倘若蛇矿真的就在脚下,一定有人花了大力气造出这个不一般的“地下室”。我问闷油瓶,“你听到下面还有声音吗?”闷油瓶摇了摇头,神色凝重,似乎也有点纳闷。活物不可能一丁点声音都发不出来,蛇的活动不是无声的。这个山林给我的感觉相当诡异,老太太的最后那句话隐含着说不出的意味。我尝试套用秦岭的环境进行类比,可秦岭是鬼斧神工,现在是人工制造,类比不起来。山中若确有一大群潜伏的黑飞子,假设香港张家人能四比一,那也才搞定五个。疯癫状态下的黑飞子,简称疯子,要是那玩意儿再来十个,结果就很不好说了。我只有一个小满哥,它不会分身术,只能一口咬死一个,还会拖长时间。队伍里打算用炸药打开这个地下空腔,我拦住他们,“别急着下去,我找点援兵,等我十分钟。”然后我就漫山遍野举着手机,找了足足九分钟的信号,在第十分钟打电话给车总。我心想幸好留了车总的号码,能调来一个团的兵力。接通后,车总道:“巧了,正想找你。我要办葬礼,你作为见证人能不能来一趟?”我乍一听,以为这家伙痛不欲生想要寻死,忙说你想开点。后来才明白,是给他儿子举办葬礼,顿时啼笑皆非。听起来仪式还挺隆重,细节一大堆。我揉着跑步时岔气的部位,对他道:“先别管中式西式的问题了,你在哪里?家里有多少条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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