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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页(第1页)

上了高速后,天边的山峰一座接一座,连绵不绝。夏季森林茂盛,覆盖尽了山头。我望着景色,渐渐闭上眼休息。但脑子依然活络,睡得着才怪。秦岭自古以来就是各种志怪传说的发源地,风水特别奇特,有人说是龙头西望,也有人分析成收束之尾。太过玄乎的东西当不得真,但这些从侧面说明,那个地方必然存在一些因素,作为怪事频发的基础。秦岭,秦岭,这个名字在我脑海中反复盘旋。闷油瓶告诉我,那一年骗我去秦岭是出于“环境”的考虑,因为那边能给予我更大的刺激。我现在才发现,这话等于白讲,他并没有说刺激源是什么。而且这种刺激还和我隐藏的体质有关,那就不可能是寻常风景,也不会是一顿野味或者一句土话那么简单。既然与那方面有关,根据目前为止的经验推测,恐怕是一种连语言都无法描述出来的东西。甚至不一定是“东西”。到底会是什么?张海藻提到的蛇矿?也许是。可我觉得,蛇矿之下还隐藏着一种更加神秘莫测的力量。费洛蒙和蛇种,这些只是露出水面的表象。问题的“核”是什么?所有的焦虑,都可以归咎于一个看不透摸不着的核心。卷二:穿云裂石(3)张海藻向收费站确认了一遍路线,出了关卡开进匝道。“吃点东西垫饥吧,我不能保证抵达时间。”他说。我说无所谓,他就从副驾驶的座位上拿了个橘子,朝后丢过来。我忙接住,只听他道:“我买的,没有核,方便。”吐不出“核”来,吃得再多有意义吗?我倾身往前看了看,座椅上摆了满满两袋,买下来跟不要钱似的。张海藻道:“尽管吃,公家的。”“你们待遇太好了吧。”我不禁诧异,“出差福利吗?你这也算是出差了。”“不是。”他狡猾地笑道:“可以报销的。因为,没有人能确切地算出我的交通费。”我很快明白过来,哭笑不得。他最大的老板正坐在我身边,他竟然就这样不打自招。闷油瓶倒是没有反应,可能早已视钱财如身外物。我剥开来一瓣瓣地吃,问:“你们还有会计?”“没办法。对于一个团队来说,开支是个不小的问题。”他道:“现在队里管钱的那个,听说还在美国考过资格证。”“让那个人改名张海归吧,名副其实了。”我慢慢说道:“你们是海字辈,和大陆隔海相望,这主意谁想的?太绝了。”他同我唠嗑一般,道:“其实‘洋’也很好,隔着太平洋。这样我就叫脏……张洋遭,不……张洋……”我赶紧接上:“张洋朝。”他点头,“你懂就好。”我想了想又道:“你们想好下一辈叫什么了吗?港字辈?”“也不错,好听。”他若有所思,“但是有没有下一代还很难说。”闷油瓶终于转头,看向聊家常的我们俩。他没有开口,但我知道他想让我终止对话。我在闷油瓶有所动作之前塞了瓣橘子过去,道:“好吃吗?不客气,公家的,给报销。”只是旁敲侧击一下海字辈的历史,我想应该没什么问题。如果时间上是契合的,不妨把现实中的海字辈与故事里的信息拼接在一起,那就变成了这样的版本:他们于九十年代从海外进入大陆,发生了一些事后又退回香港。假使果真如此,我就不得不重新定位一下这些人的意图了,他们莫非正是当初秦岭事件的策划人?在宾馆的时候我就该想到这些,问问闷油瓶。现在张海藻在场,二人世界里多了个电灯泡,我又不能问了。随即打定主意,我决定尽快找个独处的机会弄明白。闷油瓶有样学样,也往我嘴里塞橘子。我欣然接受,还没来得及把一整瓣吞进嘴里,他的手指就顺理成章探了进来,轻轻戳了戳我的舌头,像在暗示什么。我脸一热,瞪了他一眼,闷油瓶从容地把手指拿出来,又抹了下我的唇角。张海藻坐在前面,我们俩别说深吻了,身体保持着一定距离,拥抱都没机会。话说回来,我还没研究过那最后一步的事情,感觉不会太复杂,不知哪里有学习教程?太阳落山的时候,我们抵达秦岭山脚,随便选了家饭馆。等待上菜的时间里,张海藻捧着手机,塞上耳机,旁若无人地不知在看些什么,和店里其他年轻人一模一样。我道:“这个你们也报销?”他头也不抬,“什么?”“上网流量。”我说。一个沉迷手机的张家人,我心说小伙子可真是前途无量。张海藻解释:“那个不给报。没事,我下载好了看的。”我瞥了眼屏幕,几个眼熟的演员,模糊不清的画质,好像是部童年的老电影。我问:“你喜欢看电影?”他按了暂停,抬头对我道:“求你别说话了,现在是我工作之余的休息时间,你知道看到高潮的时候被人打断是什么感受吗?还有十分钟,让我看到结局好吗?”张海藻埋头继续看,我忍住了剧透的欲望,用手肘捅捅闷油瓶,“他是不是你们从外面找来的?”“他的确姓张。”闷油瓶淡淡地看了我一眼。我感到可惜地摇摇头,“你们这个家族……就被手机毁了。”“他们本来就属于分支。”闷油瓶不咸不淡地说。我怎么听都觉得他在极力维护形象,笑了笑道:“你原来是什么辈分的?张某某,记得那个字吗?”闷油瓶道:“我身上没有其他名字了。”服务员上了菜,张海藻似乎也看完了,便收起东西动筷。“也想不出你适合什么名字。”我道:“不如跟我一辈,我在我们家是……”话没说完,突然想起来,我是独子,单名只有一个字,这种话题我干嘛瞎掺和?下意识竟那样开口了。我想到一个最佳方案,“算了,你还是叫吴张氏吧。”“错了。”张海藻突然插嘴道,“是你到我们家来,应该是你叫脏……张吴氏。”我迟了一秒才反应过来,这话是对我说的。张海藻似乎并不觉得自己说了什么不得了的内容,淡定自若地舀着汤。我微微偏头转向闷油瓶,等他的解释。闷油瓶一脸的波澜不惊,对我道:“他们应该都知道。”张海藻这个时候才注意到异样,看看我们,恍然大悟,“你不用藏,别有压力,内部早有传言。”我的表情马上冻住了。这才一天不到,为什么消息传播得这么快?不对,他用了“早就”,还要更早一点才对,一个星期或者一个月之前?可是那个时候我俩根本没有任何实质性进展,他们那群人再厉害也不可能做到预知未来。只剩下一种可能,有人告诉过他们“一些事情”。我又恼又羞,低声对闷油瓶骂道:“你他妈……你就这么有把握啊?”“以前我说过几句,但是他们误会了一部分。”他道:“现在这些已经不是误会了。”闷油瓶说着这些话,如同一个无辜的被告人,好像我的震惊显得很多余。本来是相当私人的事情,突然一下子曝光,我想起那句“和一个人谈恋爱,还要和他的全家谈恋爱”,果然是真理。“能找到你这个向导,好事一脏……一桩。”张海藻如此评价道。“你要知道,这个群体几乎‘灭绝’,时代变化得太快了。”他居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排斥,我反而无所适从,“你真的姓张吗?”张海藻怔住了,然后煞有介事道:“我不姓张,我姓脏。”我心说你干脆改名叫脏乱差好了,全家都不洗澡。这个发音改不过来,连带抹黑了祖宗的脸。这样乱七八糟的对话,其实不会造成压迫感。虽说名字里带“张”的都是顶了张年轻面孔的老人,但他最起码表面看上去是一个不会和我产生冲突的人,能让我觉得,仍然活在正常的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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