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心情好,晚莎还会亲自下厨。
用过饭,香附便钻入房里煎药,替晚莎运气通脉。
一日复一日,晚莎身上的伤渐渐痊愈,只是她的右手始终不见好。
晚莎再没有崩溃哭泣,只是偶尔她看着剑的目光越来越悲伤。香附心里也不好受,她也无法,只能在晚莎不在的时候悄悄叹口气。
医者仁心。
夜里,香附还在挑灯研读医书时,偶尔会迎来那个风流倜傥的翩翩公子。
他踏着月色轻巧地翻入闺房,笑嘻嘻地躲开香附的粉拳,倚着门边和她闲话两三。
那人狐狸一样难以捉摸,看似闲散,实则从未透漏过一丝自己的事情,反而套了她许多话,还是第二天香附才察觉。
拿他无法,又见他实在没有恶意,香附便也破罐破摔,把自己卖得一干二净。
“若不是莎莎心里还是有我的,怕是已厌了我了……我算什么神医啊!”
香附趴在冰凉的木桌上,柔软的脸蛋被挤压得有些变形,声音闷闷的。
温柔的烛火伴随着月光渲染开薄薄的光晕,在时不时的微风里调皮地跳动,落在小姑娘的脸上,斑驳又细碎。
“你已是她的救命恩人了,斗神医。”那人依然在笑,眼里却沉沉的,“或许,这是七剑必经的劫吧……”
“唉。”
香附眼下的黑眼圈越来越深,对着晚莎越发愧疚,只得更精心地替她疗养身体。然而晚莎现在需要的不仅仅是身体恢复,她想要的是重新拿起她的紫云剑。
辛辛苦苦拿回来的《济世医典》也对此无能为力。
正当香附自己都要放弃时,那天夜里,那人又来了。
并且问了她一个问题。
“你听说过左臂大侠吗?”
几日后,告别了邹府里的各人,香附牵着晚莎在清晨离开了。
晚莎的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除了右手依然经脉不通,所幸赶路并无影响。因此,这一路上她们走得很快。
虽然累,但是晚莎脸上终于不再是死气沉沉的了。
自从香附和她说起左臂大侠后,她眼前一亮,如同溺水的人捉住了救命稻草,用力地点了点头,说:“我要去!”
“据说很难。”
“那又如何呢?再不会比现在更艰难了。”
她那样坚定又充满希望,香附替她高兴,背地里几乎要落下泪来。
真好啊。
那人不知从何处找来了一份详细的资料,上头把左臂大侠的洞穴和路径写得一清二楚,即使是香附也能看懂,轻松地找去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