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可以,这一具不行,腐蚀性的药物已经改变了尸体腐烂的过程。只有死因能够确定,她是被掐死的。”
汪值按住额角。
“汪公!”在一旁的陈贺忍不住哭出了声音,“求您为文娘找出凶手……”
对于他来说,他心里最喜欢的还是文娘。
汪值深深吸了一口气:“让本公再想一想……”
现在的线索只剩下那几个早已死去的人。
“陈贺!”他转过身去,郑重问道,“你可愿意开棺验尸?”
陈贺已经明白是有人害死了他的妻儿,他犹豫一二,坚定道:“就算只有微乎其微的可能,属下也想要找出凶手!”
“好!”汪值吩咐苏湛:“这个案子你亲自办!”
“是!”
开棺验尸的时间就选在第二日,可是刚烧完香就被骑马而来的汪值叫停。
心系案情的陈贺急忙上前问道:“怎么了,汪公?”
而张桃灼却开了口:“你之前说过方文秀在和你成亲后神思不属,夜夜不得安眠?”
“却有其事。”
“那两个孩子又是如何去世的呢?”
“亦是如此……”
“杨喜和刘慈呢?”
“喜娘她怀孕后就百般不适,生产时就去世了,而慈娘也是……”
“那是因为她们都中了毒!”
“怎么会?我和她们同吃同住,我怎么没事?”
张桃灼拿出一包丝线:“那是因为你不做针线活儿啊!”
不懂女红的陈贺一脸懵:“针线活儿?”
“凶手把毒下在了丝线中,这种毒入口才会发作,而每次做针线活儿的时候会先抿一抿丝线好穿针,长期以往,丝线的毒进入体内……”
至于二人是如何发现的,还要从昨晚说起。
昨晚张桃灼一边缝制毛皮一边说死者有可能是被毒死。
在她穿针时,早有疑虑的汪值看见此景忽然反应了过来。
当晚,二人就翻墙去抓了凶手,现在凶手已经在接受审讯。
陈贺脸色煞白:“那凶手是谁?”
他为人谨慎,和别人连口角都很少有,是谁和他有这样的深仇大恨,一定要他妻死子亡!
张桃灼有些同情地看着他:“你自己想想,你家的丝线都是从哪里买的?而你和她又是怎样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