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真人勉强一笑。
师兄总能给他带来观念的颠覆,现在师兄走了,师侄也这样……
他话锋一转:“到底算是旧相识,劝汪公一句,凡事不可锋芒过露,谋国先谋身。”
不论其他,在他眼里,汪值比那些人顺眼多了!他也知道汪值和西厂所为虽然在世俗眼中是所谓的小人行径。
但何为君子?何为小人?
就拿杨晔案来说。难不成暴横乡里,戕害人命的杨晔是君子?就因为他是“三杨”后人?
而主办此案的汪值就因为手段不合他们的所谓的规矩,所以他就是小人?
汪值也不是不知别人的善意。
“多谢张大真人提醒。”
张桃灼附和道:“有我在呢!不会让别人欺负汪公的!”
汪值耳朵有些烫。
胡说什么呢!
张大真人看着她,幽幽地说道:“覃包被贬南京孝陵。”
“嘿嘿。”张桃灼却露出一个坏得不行的笑来。
在座的二人异口同声:“你想干嘛!”
张桃灼一脸无辜:“不过是有一点点手段可使……”
看着二人如同实质的目光。
“保密!过段时间你们就知道了。”
马车摇摇晃晃的,张桃灼默默地往汪值的方向挪了挪。
心不在焉的汪值自然没有发现,他合上眼。
要过年了……
耳边传来咀嚼的声音。
“呆了一上午……还没吃够?”
张桃灼咽下嘴里的点心。
“小师叔特意为我准备的,怎么能够浪费呢!”
汪值看她吃得脸上都沾了一点白色的碎屑,也不提醒她。
真……好看。
“本公记得,论起血缘,你师父和张大真人关系颇远吧?”
汪值很是好奇,张大真人性子淡漠,但是对张桃灼着实不错,临走的时候还嘱咐个没完。
点心吃多了有些口干,张桃灼喝了一口水,语气中带着怀念:“当年小师叔家里遭了难,他和他娘不是住在南昌吗?那时恰巧我师父带着我在滕王阁游玩,听说了此事,师父就带着我去拜见,还在那里住了半年,教授了小师叔一些道法。”
看汪值听得认真,张桃灼只觉得得意。
喜欢我所以才想了解我!
“喜欢南昌?”
“瓦罐肉饼汤好好吃……”
张桃灼滔滔不绝,说的全是吃。
汪值听得有点饿。
“汪公公!张大夫!”
在在汪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