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还是忍不住给他泼冷水:“我先说清楚哦,我在医术是天分有限得很,所以除了针灸一道,其他方面都很平平,不过是拿着师父留下的书照本宣科。但是若是教习医术需要,我可以把那些书拿出来给大家交流。给我留个原本留做纪念就行。”
汪值冷静了些,还是一副精神奕奕的样子:“就这?怕什么?本公说你能行就能行!”
二人自从那日的深谈之后亲近了不少,当然张桃灼再也没有自称过属下。
有次她去西厂帮忙,她还主动问过要不要她自称属下,汪值很大气地表示无所谓。对于汪公公来说,得用的人只要不背叛他,他就愿意惯着。
今日是春分,春分之后阳盛阴衰,万物生长,是很重要的节气。皇帝这一日要去东郊祭祀太阳神,作为如今皇帝身边最得宠的宦官,汪值自然要随行。
府里其他人都去上街去逛庙会了,张桃灼爱热闹却不喜欢和别人挤在一起,就待在府里。她最近一直在看那本关于蛊的书,看得也有点烦了,想着反正没事儿干,就做了好些春饼。
人多就是好,可以做很多种馅儿,不怕吃不完。她依着汪值的口味给他留了些夹着熏肘子和熏肚的春饼。
他们这些随侍的人得一直跟着,连水都不敢喝一口,更别说吃东西了。这让她有些心疼。
快到酉时的时候,汪值就回了府,他沐浴完出来一眼就看见了放在桌子上的春饼,他心里有所猜想,嘴角忍不住上扬。
孙连见状立即上来说道:“张大夫特意给您留的,说您今日肯定辛苦。”
汪值横了他一眼:“本公知道!”
被瞪了一眼的孙连有些委屈,低着头腹诽:明明就很欢喜,干嘛还瞪人呢~
虽然说皇帝也赏了他宫里做的春盘,但是他还是觉着自家的最好。
汪值几口吃完了春饼,就阔步去了隔壁院子。
今日肉包竟然在院子里,没有乱跑,它看见汪值一进来,喵喵喵地就迎了过去。
只是张桃灼脸色有些黑,坐在马扎上,手里还拿着包扎的布。
“这是怎么了?”汪值一把抱起肉包,“呦,这尾巴怎么回事儿?”
肉包的尾巴上裹着一圈纱布,还散发着药味儿,明显是被伤了。
“和别的猫打架,输了呗。”张桃灼很是了解自家猫的习性,觉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回来跟我告状想让我去帮它报仇,我不愿意,它就和我闹!还想把尾巴上的纱布弄下来。平常太惯着它了!”
肉包撇了自己主人一眼,转过头蹭了蹭汪值,叫得很是谄媚。
汪值摸了摸猫,大笑道:“看来,连猫儿都知道府里谁是老大!想让本公给它做主。”他心情很是愉悦,摸了摸猫头,“就算是是本公府上的猫,也不能教其他猫欺负了去!”
张桃灼呵呵了两声,趁着肉包献媚的时候打了它屁股两下。她笑得很坏:“傻猫!”
肉包见状,觉得汪值连自己都不能保护,更别说替它报仇了,非常无情地跳了下去跑掉了。
汪值有些呆滞:“本公这是被嫌弃了?”
张桃灼非常无情,一脸认真地告诉他:“是的。”
二人正说着话,韦英就喜气洋洋地跑了过来:“汪公!汪公!”
汪值皱眉。
这是被李兴附身了么?
他深吸了一口气:“说!什么事。”
韦英神神秘秘地从怀里摸出一叠银票。张桃灼凑了过去,眼睛都亮了。
“哪儿来的?”汪值只瞟了一眼。
韦英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