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在她身后,一晃神,她真的长大太多了。
她肚子也不是很疼了,活泼了不少,他被她感染,时刻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不知不觉地也放松了下来。
她拉着他,穿梭在每一个货区,买了很多很多东西又逛了很久才出来。
她一句一句地喊他的名字,再也不叫他哥哥了。
到底是连绵了一夜加之一上午的雷雨天,出来时,雨已经不怎么下了,阴霾的天色也露了晴。
她在车上问他:&ldo;我还能在你家住多久?&rdo;
他抿着笑意反问:&ldo;不想走了吗?&rdo;
她低了低头,还是承认了:
&ldo;嗯……有点吧。&rdo;
然后又急切地说:&ldo;你不要……赶我走。&rdo;
&ldo;不会。&rdo;
&ldo;嗯?&rdo;
&ldo;没什么,&rdo;他轻笑,&ldo;回家吃饭吧。&rdo;
-
相安无事了一周后的周末,沈知昼被阿阚一个电话叫到了兰黛。
指名道姓要见他的,是个光头男人,年纪约莫五十岁上下,毫无肥头大耳之响,反而削瘦得吓人。
他想从林问江那里走货,林槐也不在港城,便主动来找他了。
沈知昼认得这个他。
以前在警校时,他就认识他。
只不过,他从前还不是这副脑门秃秃的模样,那时的他穿一身笔挺警服,虽有些谢顶,但人还算精神。
那时,他称呼他为&ldo;戚老师&rdo;。
遣走了阿阚他们,沈知昼从酒柜取了瓶酒,拿出杯子,琥珀色的液体漾过去,送往他面前。
男人却扬手挡住,抬起头,丝毫没想掩饰自己的目的,笑着看他:&ldo;你知道的,我酒精肝,不喝的。&rdo;
沈知昼冷冷睨他,却面无笑意。
半晌,他才冷冷地扯出了个似笑非笑的表情,端起那酒,&ldo;哦?你不喝吗,我怎么不记得了?&rdo;
&ldo;你忘了?那时你和你伯父还来过我家……&rdo;
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