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时刻都是如此疏懒慵倦的笑意,对什么都仿佛漫不经心,毫不在意。
可这一刻,他说要你死,第一感觉不是他在开玩笑,而是,你绝对无处可逃,并且活不了。
&ldo;我会查下去……沈知昼,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我教过你,人不可以心软,也不能有软肋,也不能轻易背叛谁……你背叛了我……&rdo;康泰亨死死咬着牙说,&ldo;我会查清楚,那个女孩儿,到底是你的谁……&rdo;
砰‐‐
他话还没说完,枪声一落,他的最后一口气就哽在了喉咙里。
再也没咽下去。
沈知昼看着他慢慢黯淡下去的眼神,突然觉得有趣至极。
这一次,他又没开枪。
下意识地转头,望向不远处的一幢建筑物。
没人。
回望了一圈,建筑物上方,都没有人。
&ldo;……&rdo;
他眼神蓦地一沉,不由地捏了一把冷汗。
康绥和康泰亨一前一后地都这么在他眼前死去。
他会不会是下一个?
到底是谁,要做什么?
他有些烦躁,正准备打电话给程嘉树,一转头,看到了林槐和下午那个跟在他身边的红衣女人,就站在马路对面的绿化带后面。
他心头陡然一惊。
那个女人手里有枪,她的胳膊直直向前伸出,枪口从他身下康泰亨,顺势向上,就对准了他。
他抬眼看过去,眯着冷眸,细细打量她。
女人一身如火般明艳热烈的裹身红裙,身形纤细袅娜,像是一樽神女的神像,伫立在那里。
她冷艳的目光飘过来,妆容精致而明艳,却隐隐地发散出,不可小觑的讯息来。
在林槐向马路对面的他走来时,她才缓缓地收了枪。
沈知昼才忆起,那日康绥死时,窗外建筑物上方擦着斜阳消失的身影,似乎也是如此诡谲鲜艳的红。
林槐过来,冷冷地看了眼他脚下的康泰亨,抬头对他笑了笑:&ldo;你电话打不通,我就跟来了,看起来是心事未了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