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南城都把她当笑话。萧珩也只是拿着徐家小姐剩余的余威,去和罗家谈判。
就像师姐顾秋元,打算去做妇科医生后,没有再结婚的想法。
——门第相当的人家,不会接受抛头露面工作的少奶奶。
徐白要走的路,也不再是名门贵妇。
“岁岁,你很有主见。你如果考虑好了,姆妈不反对。”母亲说。
徐白握住她的手。
她趁机提到了幼弟徐皓。
她想把幼弟放在教官营,用五年磨砺他。
“……会死吗?”母亲问。
徐白:“姆妈,您看看他是谁的种。您希望五年后,他变成阿爸的模样吗?”
母亲狠狠打了个寒颤:“可你和西西都像我。”
“不要指望儿子。”
“……好,我同意,你去和四爷说。”母亲重重握了徐白的手,眼泪滂沱,“若不成器,我宁可他死了。”
徐白揽住她肩膀:“姆妈,他不会死的。阿皓很机灵,也敏捷。说不定他会像爷爷一样,建功立业,将来您跟着儿子享福。”
母亲眼泪流淌更凶。
不忍、绝望中,她含了一份希望。
她说,她相信徐白,什么都听她的。既然徐白做了这个决定,母亲没有拖后腿。
很快到了周末。
萧珩一大清早到了高安弄。
他穿了件厚重羊绒风氅,倜傥雍容,臂弯里搭一条纯白围巾。
徐白出门,他上前,将围巾围住她。
他立在她面前,高大挺拔。徐白抬眸看着他,他唇线微扬,表情很轻盈,没有之前的冷漠寡淡。
只是那双眸,依旧冷。
“……你很不喜欢戴围巾,总是把耳朵冻得通红。”他道。
“多谢了。”徐白道,微微后退两步。
她不知他企图,这次又带着她去做什么。
初冬暖阳下,风是寒的,刺刮着面颊。
两人走到了弄堂门口,停靠着萧珩的汽车。
他没有带司机。
汽车在电影院门口停下时,徐白遇到了熟人。
“少帅,岁岁。”
徐白回头。
她忍不住心中一喜:“滕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