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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屏侧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霍志刚摇下车窗，风一吹，酒气散去不少。接下去几天，何胡二人在sr忙着办什么大事，成天神秘兮兮，钟屏跟陆适提起，陆适说：&ldo;那个姓胡的，看着就疯疯癫癫，你管他们！&rdo;钟屏瞥他，凉凉地说：&ldo;我还没问你呢，之前在庆州，你是不是打了胡队长？&rdo;&ldo;啊，打了。&rdo;钟屏：&ldo;……&rdo;承认得这么干脆，她还没想好怎么接话。陆适也不说什么，突然搂住她，亲了下她的额头。钟屏想了想，抱住他腰，朝他胸口贴了贴，才仰头说：&ldo;以后别这么冲动。&rdo;陆适摸着她的脸：&ldo;看着办吧。&rdo;&ldo;……&rdo;钟屏无奈地笑笑，想起来，说：&ldo;对了，我车子送修了，今天我爸没时间，待会儿你能不能送去趟二中？&rdo;&ldo;二中？&rdo;&ldo;接我小堂妹。&rdo;&ldo;没问题。&rdo;陆适又问，&ldo;你小堂妹不是高中生么？还要人接送？&rdo;钟屏说：&ldo;她行动不方便。&rdo;陆适没理解，上了路，钟屏跟他解释：&ldo;她很多年前出了意外，现在双腿瘫痪，所以……&rdo;陆适没想到钟屏的亲戚有过这样的经历，开到二中门口，钟屏下车，往车队前面挤，陆适坐车上等。没多久，终于见到人。钟屏推着轮椅过来，轮椅上坐着一个穿校服的小姑娘，书包搁腿上，扎着马尾辫，鹅蛋脸，没钟屏好看，但也不差。陆适下车，替她们开车门。钟屏力气大，直接抱起小堂妹，将她放到后座，收起轮椅，让陆适放后备箱。上了车，钟屏给两人介绍，陆适随意地跟后视镜里的人打个招呼，小堂妹倒是笑眯眯地开口：&ldo;姐夫好。&rdo;陆适一乐，立刻转身说：&ldo;你好！&rdo;又朝向钟屏，&ldo;你这妹妹真乖。&rdo;钟屏：&ldo;……&rdo;小堂妹不认生，话不多，胜在讲话时语气欢快，会眯眼笑，让人看着十分舒心。车子进小区时，陆适电话突然响，接起听了几句，他眉一皱：&ldo;现在怎么样？&rdo;车里安静，钟屏能听见边上手机里的话语。&ldo;现在难产，医生还没出来，具体情况我也不懂，输血？&rdo;电话那头的沈辉似乎在跟旁人说话：&ldo;你等一下，怎么回事，要输血？&rdo;车子一个急刹，停在公寓楼前，陆适一直皱着眉，语气却依旧平淡，&ldo;今晚不跟你吃饭了，你上去吧，回头找你。&rdo;下车，从后备箱里拿出轮椅。钟屏把小堂妹抱出来放好，见陆适直接进了驾驶座，把车门拉上，眼看就要发动，她喊：&ldo;你等会儿。&rdo;陆适强按捺住，&ldo;怎么了？&rdo;&ldo;很快！&rdo;钟屏推着轮椅冲进楼，帮小堂妹按下电梯，小堂妹说：&ldo;姐姐你去吧，我自己可以了。&rdo;钟屏点头，叮嘱她：&ldo;上楼给我打个电话。&rdo;&ldo;好。&rdo;掉头，迅速折返出去。陆适还耐心地等在车里。钟屏拉门进去，道：&ldo;我跟你一起过去，你千万别着急。&rdo;陆适突然一松，捏了捏她的手，&ldo;嗯。&rdo;冲上云霄（六）陆学儿入住的是私家医院，钟屏和陆适匆匆赶到时，她还在手术室里没出来。手术室外只有沈辉一人，一番叙述，钟屏和陆适才知道具体情况。陆学儿预产期已经过去两天，她三天前住院，期间假性宫缩，阵痛不规律，各种折腾，直到今天才真正发动，没料到孩子会难产，只能顺产改剖腹，刚才大出血。沈辉说：&ldo;孩子已经生了，是个男孩儿，我让保姆和月嫂去跟着了，学儿现在还在里面。&rdo;钟屏看向陆适，不知道他要不要去看孩子。陆适皱着眉，坐到了墙边椅子上，钟屏明白他是要在这里等她妹妹了。钟屏陪他一块儿等。手术室外冷冷清清，不像其他产妇生产时，外面等着一堆父母亲人。钟屏还记得小堂妹出生时，她九岁多，放学后爷爷来接她，直接到医院，和奶奶、小叔、大伯大伯母，姑姑姑丈，还有小婶的父母亲戚汇合，一堆人闹哄哄地堵在产房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