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心动的暗恋对象是直女
收拾整齐要出门了,大園披着外套想送,守屋摆摆手说好好休息去吧。正好母亲的关爱电话打来,大園也不再强求,只是和母亲联络完感情,挂掉电话的那一刻,房间里安静得仿佛只是梦一场,没有一点生气。
早就过了饭点,肚子已经很饿了。大園换上衣服也没化妆,戴上口罩出门吃饭,刚好家具厂的工作人员来了电话,说前几天订做的床可以配送了,如果方便的话今天黄昏前就能送到,还顺便附赠了回收旧家具的服务。花了大价钱的大園心想这电话来得可真巧,大出血的痛苦完全被好心情占据严实,非常期待。
吃完饭回家,她去浴室泡了个澡。泡澡前刷了个牙,抬头看见镜子映照出的身后的毛巾架,愣了会儿神。
啊,毛巾没带走啊。低头再看了一眼刚才没怎么注意的洗面台,啊,牙刷什么的也都不行,怎么那么像变态。
吹完头发再出来时手机里已经有守屋告知到达的讯息了,顺便附赠了杂草的照片,并描述今天也有在努力地生长着!
大園微微一笑,回复她注意安全,转而退出和守屋的聊天框,找到藤吉的还是不想回。
她放下手机,拿出包里的记事本翻看,看到昨天写下的守屋麗奈白色,感触颇多。
床上还摆放着守屋穿过的T恤,角落还散落着睡裤。大園不由自主地躺上了床,将布料尽数包在一起,揽在胸口处,低头埋在里面,深深吸了几口气。
好像这样就能感知到守屋麗奈存在过的证明。怀里有她的身上的味道,回想方才在做的事,渐渐地又有了想要的感觉。居然拿着别人穿过的衣服想着这种事,一定会被对方嫌恶的吧。可是想到要是一直以笑容对待每个人的她在自己面前露出不专业的表情,恶趣味十足,兴奋得身体都紧绷了起来。
变得敏感的不止有嗅觉。大園慢慢伸手往下走去,察觉刚才受伤的地方已经没有疼痛的感觉了,是可以的吧,她这样想着,事实上身体早就给出了直接的反应,接触到守屋所接触到的一切,都会有感觉。
念及此,她感觉双腿无力,好似被蜜糖黏住,动弹不得。
唔
下次可以把睡裤换成短款的。
她张口咬住了带着微微凉意的潮湿布料,阖上眼睛。
守屋麗奈的身影出现在脑海中,连带着鼻腔中的气味散发而来,怀念不已。
她穿着纯白色的纱裙,头上还戴着同样颜色的发箍。娇小的女孩光着脚漫步在海边,在阳光的照射下洁白的肌肤透着些微的金黄,宛如童话里的公主,又像是高贵不可亵渎的女神。
望着碧蓝之海的她转过身来,朝自己大笑。她一步步向自己走近,身上的装饰物悉数除去,直至赤裸相待。
光秃秃地降临于世间后,自我选择了色彩。她用自身的颜色渲染情意,从额头、至嘴唇、至脖颈、至胸口、至腹部、至潮湿之地,抹匀了她的白。
流水的点点滴滴声在耳边作怪。
幻想着被她抚摸,闭着眼睛沉溺于如此状态,竟然觉得还有些甜蜜。
白色贯穿泥沼,深入内部,直通灵魂深处。
一幅纯白之画将要完成,只需再受一次洗礼。赤红、翠绿、靛蓝同时于周围升腾起光束,混合之下,快感漩涡般来袭,终是归为纯白。
是大園玲喜欢的颜色。
她想,若是有人想要玷污这份纯白之物的话,她会拼尽一切去守护这抹难能可贵的白色。
她又想,除了自己。
困意袭来。
在又一次的睡眠来袭之前,她突然想起来,昨天买的指套还没派上用场呢。
亏大了。
闹钟响起,为了不让自己睡过头,大園玲特意将闹钟铃声设置成摩托车驶来的声音,因为这样可以体会到生命的危机感,方便能在转瞬间从床上坐起来。
下床的时候还是觉得双腿有些酸软,她扭了个腰身坐到沙发上,打开手机看了看,没什么需要处理的消息,心情还算不错,顺便回复了藤吉的留言。
歇息完毕,穿戴整齐的大園给自己煮了杯牛奶咖啡,然后翻箱倒柜找出一些工具,拆床行动正式开始。
枕套和被套也该换了,所以上午那会儿能毫不犹豫地往床下丢。
拆除部分比想象中的要艰难许多,所幸新床的配送人员将材料送到了家门口,一群专业配送的女性员工很乐于助人地入了房间帮她拆除了剩下部分并打包带走。大園很感激地想请大家吃些东西,她们却很职业性质地拒绝了,也没再多留,工作完毕后便离开了。
组装床反而比拆床要简单一些,但也好不到哪里去。中途接了个藤吉打来的电话,等忙活完,晚饭的点也都离了个十万八千里。随便弄了碗乌冬挤了点蛋黄酱,吃完继续忙活。铺上新床单,换上新被套,变大了不少的床都能安置下两个枕头了。欣赏完毕,她再把守屋的衣服和自己的混做一堆塞进洗衣机,连着手洗干净的内裤一并搁在阳台等明天的阳光晾晒。
等做完打扫地板的每日任务,大園将今日要做的每日todo清单看了又看,把做好的任务统统划掉直至清零,再列举一下明天要做的事情嗯,今日份达标,心满意足。就是又得去冲个澡。
却刚好来了例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