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璃不赞同的看着燕珏,道:“四弟不可,此举懵撞了,皇祖母宫宴之上岂容你胡闹。”
“晋王殿下此言差矣,宫廷之内胡言乱语,该罚!不过赶走了两个不相干的人而已,本王开心,皇祖母她老人家就开心!”燕珏嗤笑一声,翻了个白眼。
然后转头朝霁明柔作怪的挑了挑眉。
“阿姊,我做的好吧!”
少年眉目飞扬,一只手毫无规矩的搭在了霁明柔的肩膀上。
霁明柔眉眼含笑,手上毫不留情的拍掉了燕珏的爪子。
“都十八了,怎么还这么没大没小。”
在渝州这些年,燕珏总是能找到各种各样的理由从皇宫里溜出来,偷偷的去渝州看望阿姊。
故而姐弟俩的感情极好。
燕珏悠悠闲闲的拍了拍衣袖上没有的灰尘,笑道:“娶什么妻,本王爷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风月尽欢才是正道。”
姐弟俩说说笑笑,你一言我一语谁都插不进来,包括站在旁边的燕璃。
燕璃垂下眼眸,掩下其中的落寞,温润的眉目似乎染上了清冷的冰霜,转身离去。
燕珏看了眼某人离去的背影,暗自冷笑一声,心说活该!
直到谢夫人和崔挽迎出来寻霁明柔,说要一同去晚宴上,燕珏都没有离去,始终站在她身边。
明目张胆的撑腰。
一行人往举办宫宴的大殿走去。
崔挽迎拉着霁明柔坐在了镇远侯府的席位上。
燕珏刚刚已经被太皇太后身边的女官叫走了。
魏王殿下走的时候极不情愿,但不知那女官和他说了什么,竟成功的把这位祖宗给带走了。
谢夫人坐在崔挽迎和霁明柔的上首,正和旁边永宁候府的夫人聊着家长里短。
台上的皇位旁,有几个专门给皇家准备的席位,两侧分别是太皇太后和晋王的席位,然后就是魏王和景华大长公主的位置。
霁明柔望着台上出了神。
阿娘入宫后与先帝诞下三子二女。
先帝在时,兄弟姐妹们都在膝下,欢声笑语,而如今想要齐聚一堂,难如登天。
崔挽迎顺着霁明柔的视线看向了高台之上,因还未开宴,故而那里空无一人。
“五月的百花宴会在景华大长公主府中举行,世家小姐们大多都收到了帖子,晋王与魏王都还未成婚,谁都知道这次的百花宴名为赏花,实则是为两位王爷挑选正侧妃。
京中的贵女们个个都牟足了心思出彩,两位王爷均是天人之姿,谁不想要这样的郎君呢!”
霁明柔看向崔挽迎,浅浅笑着。
“晋王自然是弱冠之龄,阿珏也十八了,是到了成婚的年纪了。”
崔挽迎听着霁明柔的称呼就知她待两位王爷亲疏不同,同为同母异父的亲弟弟,为何她与晋王之间的关系却如此疏离?
霁明柔今日见到阿珏,心里就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阿珵,他们是双生子,但同为皇子却一个天一个地,不知道阿珵现在如何了。
阿珵先天不足,自小身体便不好,如今在那苦寒的地方,也不知何时才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