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无锡歉意道:“对不起。”
梁灿委屈道:“你明白就好,下次不可以这么对我。”伸手抱了抱她,摇头晃脑道:“我原谅你了!”
无锡拉开罐啤酒,盘腿坐下问:“刚是不是吓到你了?”
梁灿“嗯”了声,伸手比划道:“一点点。”
无锡点头,“以后我会注意。”
梁灿欢喜的“嗯”了声,托着腮道:“我爷爷跟我讲,不管在外受了什么压力跟委屈,可以回来告诉家人,但不能过度的发泄到家人身上,这是极度损人不利己的事。”
无锡喝口酒,“受教了。”
“老师别误会…,”
无锡吻他唇道:“没误会。”
梁灿“哦”了声,红着脸问:“老师饿么?”
无锡摇头,“你困不困?”
梁灿摇头,“不困,才九点。”
“那我们聊会,十点睡?”
梁灿笑道:“好,聊什么?”
无锡拢了下头发,“随意,聊什么都行。”
梁灿问:“你这会是不是很难过?”
无锡喝着酒道:“有点,但我不想聊。”
梁灿转话题问:“老师遭遇过最丢脸的事,是什么?”
无锡摇头,“我没遇到过丢脸的事。”
梁灿微噘嘴,“你脸皮真厚。”
无锡捏他脸,“没你薄。”
梁灿歪着头看她,“老师,我想跟你密度密度?”
“驳回。”
“好吧。告诉你一个秘密,你猜我为什么要读经济?”
“你想读。”
梁灿把玩着她手指,“刚上高中那年暑假,爷爷心血来潮带我去工地视察,这工地有我爷爷投的钱,主要负责人是我们本家的一个叔叔。我们视察了圈出来,车刚开出工地,就被一些工人扑了上来,他们凶狠的拍着车窗,拿着钢管砸车,工地保安跟他们扭作一团。我爷爷下车询问情况,原是这些工人都被拖薪了近一年,且已经开除的,工钱被我本家叔叔挪用了。我当时坐在车上,看到这些被逼到绝路的工人感到极度羞愧,我从没那么丢脸过。”
无锡问,“后来呢?”
“当时爷爷就挪了别的款项过来,先把工人的钱给补发了。后来查出这工地窟窿太多补不住,当成地皮给贱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