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单凭那点儿酒精含量——“这也太夸张了吧?吃几颗酒心巧克力也能醉?!鬼才会相信吧!”吐得半死不活的季子湘靠在厕所门边,气喘吁吁万分怨念。“这盒巧克力一定有问题,”苏瑾年凤眼轻扫,眸中寒光一闪而过,“子陵,你拿去化验一下,看看是不是还有别的成分。”“嗯。”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苏瑾年笑盈盈地开口。“喂,是la吗?嗯,没别的事,我就想问一下,放在我房间里的那盒巧克力,是谁送来的?呃……好的,呵呵,没事儿,我就随便问问……”等苏瑾年挂了电话,唐嫣然忙不迭凑上去:“怎么样?是谁送的?”苏瑾年挑了挑眉毛,笑得有些无奈:“没有署名,la以为是我的爱慕者,跟巧克力放在一起的貌似还有一束玫瑰。”“哟!看来你在英国混得很不错嘛!八成是有人千方百计地想趁机占你的便宜……”“呵呵,我倒宁愿是这样。”轻笑两声,苏瑾年抬眸看了眼窗外,夜色深邃,霓虹满城,一如这个城市纸醉金迷的浮华。人不见,那繁华外衣之下盘根错节的萧杀。酒吧,鼓乐震耳,人声鼎沸。金色的大波卷发披在肩头,遮住了半张削瘦的小脸,一副与黑夜格格不入的蛤蟆墨镜更是将那张秀丽的小脸挡掉了大半,然而那妖娆的身段在暴露的衣着之下仍然引人垂涎。一进门就有男人来搭讪,嫣红的唇瓣斜斜勾起,露出一丝嘲讽的哂笑,少女抬手一巴掌拍在对方的脸上,转而将他往外轻轻抚开,姿态说不出的撩人。走开的脚步却又干脆利落,转眼就消失在涌动的人群中。“你来了。”戴着鸭舌帽的男人打开门将少女迎进了房间,拿出打火机帮她点上了烟。少女走到沙发边坐下,吸了一口烟,摘掉蛤蟆镜往手背轻轻一甩。“照片呢?”男人从包里取出一个信封,邪笑着递了过去:“一共是十七张照片,虽然不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但该有的都有了,脸也能看得很清楚……”少女拆开信封一张张翻了起来,虽然隔得有些距离,但好在照相机的像素很高,就连男人背上被抓伤的红痕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因为男人背对着镜头,大部分遮挡掉了女人的身体,不过,那不是重点,只要搭在男人肩头的那张脸面对镜头就可以了。只要能看清,是哪个女人如此地在飞机上干这种鱼肉勾当,就足够了。见少女不说话,男人又开口怂恿:“啧啧,不是我说,这种照片要是流传出去……嘿嘿,这贱人一准就毁了。你看,要不要我在网络上……那个一下?”“暂时先不用。”少女收起照片放进包里,转而拿出一叠钱在男人面前晃了晃。“你做这件事的时候,没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吧?”“这个你放心,我都是按照你的提示去做的,只在中间的巧克力里面加了药,就算她怀疑起来拿剩下的巧克力去检查,也绝对找不到任何证据,到最后也不得不承认是酒精引起的反应……毕竟,这种事一旦泄露了出去,我也是吃不了兜着走。”“嗯,做得不错。”少女满意地笑了起来,这才把一叠票子扔到桌子上,在烟灰缸里缓缓掐灭烟头,一直到火星都灭了才松开手。字数:3392“哈?!”苏瑾年脊背一紧,头皮一麻,瞬间回过神来,立马抓紧衣领捂住胸口,又觉得此举太过此地无银,遂又松开手,抬眸凄怆一笑,“你说这些红痕?唉,拔火罐拔的啦!是不是很丑?昨天被嫣然笑了一整天差点没把我郁闷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褪下去……”“拔火罐……?”苏司晟显然不信,看着苏瑾年一副“傻逼快信我快信我!”的表情,眉梢不由得轻轻挑起:“脖子上也能拔火罐吗?”就算是说谎也该找个恰当一点的借口,这种就是小孩子也不会相信的理由真的不是在考验他的智商下限?“呃,”苏瑾年一滞,继而大义凛然,“脖子上难道不能拔火罐吗?切,谁规定的?!”苏司晟的视线又在她的锁骨周围扫了一遍,随后轻轻叹了一口气。“……算了。”三年不见,他差点忘了,苏瑾年是个没有常识的女人。所以永远都不要试图和她争辩,因为她会把你的智商拉到和她同一水平,然后用丰富的经验打败你。在城市的另一边,一辆火红色的法拉利飞速划破苍穹,驶进富丽堂皇的西欧风格别墅群内。如果说,在正常情况下高官都会刻意低调的话,那么现任市长安承楠可以说是个特例中的特例,不仅在a市最金贵的堪称是寸土寸金的地段圈了将近一千多个平米,更是直接占据了富豪集聚地“玺玉华庭”最为优越的地段,那可是光有钱也买不到的风水宝地。当然,安大市长之所以敢明目张胆地这么做,自然是有他的厉害之处。安氏祖上追溯至七八代都是做官的,官职有大有小,在官商勾结最为鼎盛的那一代安承楠的父亲有幸娶到了当时屈指可数的富豪独女,安承楠虽然不擅于经营,但他的大儿子安奚臣却是难得的商业奇才,年仅二十一就接管了祖母家的产业,并在短短的三年内将产值提升了一倍有余。安家二小姐安嘉禾金融专业出身,留学归来没多久就成了银行行长的儿媳,内里某些利害相关自然不必多说。安家三公子安奚容表面上看起来放荡不羁,私生活极度不检点,花边新闻从来就没断过,然而撇开这些不说,在工作上他也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少爷,你回来啦!”管家笑眯眯地迎上去打开车门,“老爷和太太正等着你回来一起开饭呢!”“嗯。”安奚容眉梢轻挑,扬了扬手指着后车厢,“把那个紫色的行礼箱提到我的房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