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vapire这次岂不是要白忙活了?那个变态的男人,好像对此还很期待的样子……一路走来,苏瑾年几乎是被西门烈拽着跑的,他的步子迈得很大,走起路来跟踩了风火轮似的,脚下生风,苏瑾年侧着身体不能好好走路,险些像风筝一样飞了起来——什么嘛,腿长欺负腿短啊?!差不多走到街角的时候,西门烈按了车钥匙打开副驾驶室的门,一把将苏瑾年塞了进去,继而“砰”的一声关上门,自己则快步绕到了另一边坐进车里,发动车子狂踩油门,瞬间就把时速飙到了一百公里,连连闯了将近七八个红灯,危险至极!好在半夜三更没有太多的车子,公路上比较萧条而冷清,是以一路来也没遇上几辆车子,但不管怎么说,苏瑾年的心都是一路悬空的!除了担心自己的小命之外,她更担心的是坐在旁边的这个男人。手腕被他捏得还在隐隐作痛,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明明知道自己手劲很大,还对她这么粗鲁!真是的,莫名其妙发什么脾气?她才是该生气的那个不是吗?!好端端的一场戏就这么被毁了,憋着一口闷气没处发泄,眼下又被他的气势压着,连发火都发不出来!真是憋屈!车厢内什么声音都没有,没有广播,没有音乐,西门烈一言不发沉默地飙车,安静得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黑色的路虎越野车在夜幕里疾驰狂奔,沿着公路划下一道炫目的白色光线,仿若坠落天宇的流星。西门烈不吭声,苏瑾年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虽然她不知道这个男人为什么这么生气,但是她能明显地感觉到对方强烈的怒气。一般在男人气上心头的时候,发起狠来那完全是不问是非因由不管孰对孰错的,苏瑾年当然不会傻到去撞枪口。那人只是沉着脸狂飙,也不知道要把她带到什么地方,车厢内的气氛如同凝固冻结了一般,压抑得让人有些窒息。差不多在路上飙了十多分钟,苏瑾年才缓缓回过神,只是一颗心还扑通扑通跳得老快,怎么也静不下来。其实坦白来说,虽然她跟陆尚川的事情只是个误会,但是看到西门烈这么紧张她,说不开心那绝对是骗人的。如果说,在这之前苏瑾年不能肯定这个男人对她是否认真,那么今天晚上对方的表现,那绝对是相当的可圈可点。唐嫣然经常嘲笑她是个感情白痴,在这方面愚钝而缺乏经验,但是自从遇到西门烈之后,她对他的反应不可谓不敏感,哪怕对方有一星半点的情绪波动,她都能明显地感受到。回想起西门烈在告白那天说的话,苏瑾年不得不承认,当初她的反应可能太过激了,也许……西门烈曾经说的那些话,未尝不是真的?车子最后开到了市郊的一个别墅群内,苏瑾年偷偷往周围瞄了一圈,这个地方很陌生,她以前没有来过,看起来不像是之前西门烈受伤的时候养身子的那个地方。把车子停在大门前,西门烈依旧沉默如金,寒着一张俊脸熄了火,拔了车钥匙,打开门下了车走到她这边。苏瑾年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他:“这里是什么地方?”西门烈冷冷地吐出两个字:“我家。”端的是惜字如金,不含任何语气,连标点符号也不屑于给一个。说着,也不管苏瑾年是不是在犹豫,西门烈一俯身就把她整个人打横抱出了副驾驶室,苏瑾年这才发现她刚才紧张得竟然没有系安全带!“喂……放我下来……”被横抱的经历少之又少,这让苏瑾年觉得十分的别扭,然而西门烈正在气头上,她又不敢挣扎太过,只能默默地抬起手臂,犹豫着往他肩上轻拍了两下。西门烈对此则是完全无动于衷,一路大步流星地走到门前,那扇门也神奇得可以,连开锁的步骤都省了,直接对着西门烈的瞳孔扫面了一下,门就自动朝内打了开,看得苏瑾年一阵错愕加咋舌——一个家庭住宅搞得这么先进做什么?真特么的……烧钱。西门烈就这么抱着苏瑾年进了门,上了楼,进了卧室,继而砰的一脚摔上门。在门合上的一瞬间,苏瑾年一手撑着他的肩膀借力,腾地从他怀里跳了下去,稳稳地落到了地上。这气氛不太对!西门烈他要干什么?!“你把我带这里来干什么……我、我要回去!”苏瑾年终于觉醒了一把,抖着手就要伸过去开门。西门烈忽然冷笑着“嗤”了一声,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倾身逼近,反手将她圈在了手臂和门板之间,二话不说就压上了她的唇瓣,粗重的喘息声夹杂着显而易见的愤怒,动作狂暴而粗鲁,蛮横得叫苏瑾年有些吃痛。“唔……好疼!”苏瑾年倒抽一口冷气,双手抵在他的胸口试图阻止他的靠近,克制着的声音已然染上了几分怨愤,“你这是要逼我动手吗?!”听出苏瑾年的恼怒,西门烈又是狠狠地往她的唇瓣咬了一下,才肯缓缓松开手,喘着粗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侧开脸做了两三个深呼吸。好半晌,西门烈才回过头来,抬手轻轻抚上苏瑾年忿忿不平的面容,动作比起刚才轻柔了许多,只是口吻还是那样生硬:“怎么,这样……你就觉得委屈了?”苏瑾年侧开脸,语气亦是十分不善:“你这是什么意思?!”西门烈扯了扯嘴角,伸手捏住她轻巧的下巴,强迫她面对面看着自己。哪怕房间里没有开灯,漆黑得几乎看不清对方的面容,视线穿梭在黑暗之中,只能听到两人深浅不一的呼吸声,还有那一下一下扑到脸上的温热气息。但就算看不到,他也想要这个女人的眼睛对准自己,只是对准自己!“你这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我的意思?难道我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还是说你的神经真的迟钝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又是那句话!苏瑾年不禁一阵羞恼。同样一句话,从不同的人嘴里说出来,感觉就完全不一样。先前陆尚川这么揶揄她的时候,她只觉得恶心,这么直白的性暗示除了淫秽还是淫秽,她恨不得把对方吊起来暴打一顿。而现在,西门烈用着不容置疑的口吻霸道地说着同样的话,那种炙热的目光穿透黑暗落在自己的脸上,像是要烧起来一样,苏瑾年几乎能感受到他的激愤与压抑,冲动与克制,兴奋与隐忍……两种矛盾的感情纠缠在一起,气势咄咄逼人,却又仿佛在征询她的意见,如同一位绅士的魔王。但不管怎么说,再绅士再优雅的魔王,也还是魔王。见苏瑾年沉默不语,西门烈只当她是默认了,火热的吻再次席卷了那两片叫人眷恋不舍的唇瓣,只不过这次的动作轻柔了许多,缠绵悱恻,尽述情思,惹得苏瑾年忍不住情动,动了动舌尖回应了一下。得到苏瑾年的许可,西门烈再无顾忌,轻巧地撬开她的唇齿长驱直入,将她口中的氧气悉数吞进了肚里。侵略性的气息随着亲吻横扫而来,充溢了苏瑾年的口鼻,她被吻得太狠,不由自主地往后仰头,西门烈却像是吻不够似的,松开钳制着她下巴的大掌,转到她的脑后紧紧箍着,更加深入地索求。苏瑾年被他缠得窒息,脑中空白了几秒,等再回过神来,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躺倒在了床上,身上半压着强壮的身躯,像是山一样无可撼动。趁着西门烈稍微松口的片刻,苏瑾年连连吸了几口气,脑中随之恢复了几分清明。西门烈却是快要溺死在了身下这个女人的温柔乡里……不,她一点都不温柔,她只会把自己气死!眼角光线一暗,只见西门烈径自脱了外套扔到一边,苏瑾年顿然心头一跳:“你、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