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秋文惊叫一声。
“有毒!”不知谁喊了一声:“皇后的药里有毒!”
皇后顿时明白过来,转头去看李和崇。
“皇后,你怎能这样做!朕看错你了。”皇帝此时突然痛心疾首地大喊一声。
余音绕梁,一遍遍“错”字,彻底把皇后的镇定击碎了,她不可置信地望向李和崇,心中升起的第一个念头是:我成了他抛弃的第三个女人。
皇后转头朝太后望去,正碰上太后锐利的目光,好像刃带寒光的剑,一剑把她刺了个透心凉。
皇后踉跄两步,一切都太快了,太轻易了,这位曾给了她迤逦梦想的姑母,又亲手撕碎了她的一切,只把手一翻,便把她拍死在掌心。
李和崇泪流满面,不知哭谁,说:“太后,请念在皇后是您的亲侄女,饶她一命,她自任宫中,勤勤恳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定是受人蒙蔽。”
太后托住李和崇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说:“皇帝,你金口玉言给她定了罪,怎又来为她求情?莫非前句是想脱罪,后句是想助她脱罪?”
李和崇的哭声戛然而止。
“你是我养大的孩儿,我知你不会有这样的心肠,休要被人蒙骗。”太后说:“皇帝,这是有人要我的命啊!我老婆子也等你为我做主啊!”
皇后看清李和崇的神色,顿时瘫坐在地,凄然笑了两声。
李和崇一直背对着皇后。
吴珊耘立在他身后却明明白白看到了一切,除了震惊还是震惊,同时也冒出一句:这就完了?她看着眼前人来人往,脑子里却一直处于懵的状态。身边人撞了她一下,她才反应过来,皇帝已起驾回宫。
一走出慈宁宫大门,只见李和崇忽然狂奔起来,几乎是狼狈而逃。
宫中忽然有种诡异的安静。
吴珊耘受不了养心殿中压抑的气氛,便找了借口出来办事,几乎是饥不择食,等她抢到手中,才发现是去给慈宁宫送请安折子。
吴珊耘深吸一口,重又踏进慈宁宫。
宫中一扫当日阴沉凶狠的气氛,袅袅的檀香给殿中添了几分温暖柔和的气息。
薄秋文见她来,十分和善,亲自送到门口,吴珊耘不敢让她送。
薄秋文说:“我是正巧要去尚宫局,同你走一截子路。”
吴珊耘忙又反过来送她。
薄秋文笑着握住吴姗耘的手,说:“虽说我是太后身边的宫令,可年纪大了,心有余力不足,这么大的一个宫,我如何料理得过来?幸好有你,年轻力壮,人又机敏。我随太后去西宫,这边就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