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家三房在后山地里唰唰唰!这边孟家二房的当家人,孟福山,正带着他14岁的二儿子,铜守财,脚步匆匆的往家赶呢!
孟家二房如今二子一女,15岁的孟招财常年在外,说是去闯荡江湖去了,其实就是在庄县当了个走街串巷的卖货郎!如今说是去了城里拿货去了,孟福山在县里对付了一宿,留了口信,这才带着二儿子匆匆往家赶!
“二小子,赶紧的,也不知道你爷爷和奶奶他们得急成个啥样了哩!”
见自家儿子那一脸油盐不进的样子,他心里很是气垒,这娃子,打小跟着他姥姥姥爷长大,对自家尤其没有感情,特别是这两年,他相看人家之后,更是嫌弃自家了!
“你也蒙觉得俺们对不住你,你在你姥姥姥爷家吃香的喝辣的,你姥姥姥爷还教你看家的本领,这是天大的恩情…”
孟福山越说越不对味儿,本来当初岳丈家就瞧不上他,要不是媳妇死死拿捏着,这会儿那还有什么三娃子?
“但是,你小子给俺记住了,姥姥姥爷对你好,那不代表着,你可以瞧不上你爷爷奶奶,和家里人,小子,没得他们,哪来的你爹,没得老子,哪来的你?”
说完,一巴掌拍在孟守财的背上。
“是了,是了,俺记住了!爹!咱赶紧走吧!”
孟招财掩下心底的不满,跟在自家爹身后,磨磨蹭蹭的腿着。要他说啊,这破地方,除了土,还有啥!要啥啥没有,这样的破地方,他还回来干啥?
娘也真是的,当初怎么就着了爹的道,要是听姥姥姥爷的话,这会儿,他不得是镇上的大富人家的公子哥儿,还有必要跟在姥爷后头学那啰里吧嗦的账吗?
摸着自己被姥爷打出来的包,他嫌弃的踢了踢石子,做什么生意,要是娘当初听话,他如今完全可以放心的摆弄自己的木雕了!
什么玩物丧志,老爷就是老古板!!
烦死了,偏偏让他学什么做生意,什么酒楼以后就是他的了,呸,他才不稀得管劳子酒楼。
孟福山对于自家二儿子的这些弯弯绕绕,自然是不知道的,当初铜家二老一定要个娃子跟着他们姓,这娃子打小就去了,性子自然是不与他们孟家相似的,怎么说呢!
他们孟家讲述的就是吃饱穿暖,一准儿的朴素风!而铜家已经不满足于此了,他们有了更高的精神追求,吃喝玩乐,这小子作为独苗苗,
自然是跟着好人学好人,跟着丝娘跳假绳,主打一个深入学习!铜家虽说对他这个精子提供者意见很大,但对这跟着他们姓的娃,那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放在眼里怕丢了!
宠的不行,要不是他时不时在旁边镇着,这娃子,怕是学了那二世祖的尿脾气,逛窑子耍女人,赌场赔家,怕是样样精通了!
还好,他从旁边看着,这四仰八叉的介士(螃蟹)还没长出第三只利爪来!让他还有机会扳过来!
孟老爷子的两亩三分地,早就被孟大帮着收拾了,人老了,也操劳不起了,就孟老爷子在地里帮着拾掇点儿粮食,老太太负责帮他们两家做饭,因着隔的远,也不方便桃花一家添加辅食,所以,孟家三房都是自己做饭的。
这会儿,老太太日头差不多要落山了,父子两人迎着日头归家,家里一点儿动静也没有,坐下歇了口气,打脚就想向自家地头去时,路尽头,出现了两个一高一矮的身影,背着阳光,穿了一身麻衣,腰上系了红色的腰带。
这一会儿看过去,仿佛会发光,孟福禄眨了一下眼,这会儿瞧清楚了,母女两个一人一背篓粮食,歪歪溜溜的出现在走着,孟福山赶紧迎了上去。
“爹爹,你可算回来了!俺可想你了哩!”
一把将扑过来的女儿扶住,脸上挂了笑,把女儿的背篓提下来,再把媳妇的提下来,两个背篓重在一起,捏着背带,向后一甩,稳稳当当的,就那么放在了背上。
“爹,好厉害哩!俺和娘要一起背才能背得动哩!”
孟如意小脸蛋红扑扑的,一脸崇拜的看着自己爹。
“嘻嘻!爹也觉得爹厉害!闺女,你长大了,也和爹一样厉害,好不!”
“说啥哩!闺女要有这把力气,那你就得哭了!”铜钱钱,孟福山之妻!
孟福山看着自家媳妇瞧着自己那水润润的眼睛,一时有些口渴,舔了舔嘴唇,手就不自觉的摸上了人带着汗珠的脸,
“咱闺女都点头了,铜铜,你着啥急哩!”
“铜铜,许久不见了,你都不问问俺,累不累,像不像你哩!咋滴先恼了俺?”
孟铜氏摸了摸自家相公的手,见他掌心的茧子又大了不少,心里叹息一声,嘴巴却是不饶人。
“哼,娃娃还在哩!”
“俺不在,俺不在,爹娘俺不在!”
孟如意捂着眼睛,叽叽喳喳的跑回家去了,生怕跑慢了,爹不敢牵娘的手了,三婶婶那会牵三叔的手,都是悄悄的捏一下的,她桃花姐姐说,他们是怕羞死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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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小娃子一脚踩死一只跳蚂蚱,太多了,好烦!爹娘赶紧多拉拉手,把这个坏虫子也羞死算了!
夫妻俩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笑了,这娃子,真机灵!这会没人了,夫妻两人细细说着话,慢慢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