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着痕迹地打量褚恒之的脸色,瞧不出蛛丝马迹,却觉得事有蹊跷,但面上不显。
冉疆状似漫不经心地开口。“听说关家姑娘曾为了褚公子投湖。”
褚恒之顿了下手,笑道:“让冉大人见笑了。”
他虽笑,但眼中却冷,明白地告诉冉疆,不管如何,这种事犯不着让冉大人拿出来说笑吧!
冉疆对他眼中的冷意不以为意,“冉某不是说三道四的人,只不过是觉得奇怪罢了,一个人投湖之后,醒来时性情完全不似先前,相差甚多,仿佛不是同一人。”
褚恒之听了,终于正视他。“什么意思?”
“褚公子别误会,冉某只是随便说说罢了,改日成婚,记得请我喝杯喜酒。”冉疆笑得痞,仿佛这真的就只是一个玩笑话罢了。
“能被冉大人讨喜酒喝,是在下的荣幸。”
这话题虽然没再继续,但褚恒之却听进心里了。
冉疆这话,不会平白无故说出来。
仿佛不是同一人?
难道说,他意指她不是关云希?这怎么可能?
结束与冉疆的密谈后,褚恒之一出酒楼,立即沉下脸。
这女人……他收掌成拳,朝后面的褚善命令。
“你先回去。”
褚善才躬身,褚恒之已经没入人群里,不见踪影。
关云希这趟出门,为的是与楚应啸一块儿去青楼勾栏院听墙根。
他们贴在墙上,隔壁嗯嗯啊啊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那淫声浪语不堪入耳,但关云希必须听,因为在隔壁伺候古师爷的青楼女流苏是楚应啸的红粉知己,正忙着用美色来套话。
古师爷是张知府的师爷,当初归顺之日,张知府原本答应来接应他们,但最后来的不是知府的衙差,而是戌守地方的官兵,完全就是打仗的阵势,鼓声一响,冲杀之声不绝于耳,被缴了械的弟兄们,成了待宰的羔羊。
楚应啸听着墙根,一双眼却悄悄盯向关云希。
室内里尽是淫声浪语,她却听得脸不红、气不喘,甚至还颇有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