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抚摸青釉色的杯口,似笑非笑,“人醉了。”
话落,夏小怜咯咯笑着搂住他脖子,“您好坏。。。。。。”
我摘下耳塞狠狠扔在地上,企图如此就能掩盖一切不和谐的画面。
心口戳刀子般抽痛,我哆嗦继续倒酒,倒一半洒一半,我气恼极了。
此时,一双大手按住了我。
我一怔。
那串佛珠无比熟悉,我一时竟忘了萧鹤还在身侧。
我的窘态被他尽收眼底。
阿黑不知何时退了出去。
偌大的房间只剩和我萧鹤。
我抬眸看他。
不得不承认。
萧鹤皮相顶级,完全不像一个恶贯满盈的坏人。
他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令人看一眼,只看一眼,便深陷其中的魔力。
我索性不再假装,醉意朦胧道,“大少爷,让你看笑话了。”
他死死盯着我,“阮早,没了萧沐廷你活不下去是吗,你就这点出息,真叫我失望。”
我喉咙干裂涩疼,缓缓张口。
“大少爷,您身份尊贵,左拥右抱风光无限,你明白我吗?我就像这地上的一捧泥,无聊的路人,拿它捏个形状,看它在指尖变幻,觉得很有趣。”
“但您告诉我,有谁会把踩在脚下的泥土,揣进口袋?脏了他体面的西装,污了他尊贵的人生,我一直都知道,泥里的东西,就该安分在泥里,别妄想飞上云端。”
“直到,直到我遇到了督军,我才觉得黯淡的生命有了一抹光。”
萧鹤沉默半晌,淡淡说,“他能给你什么。”
我凝视投射在酒杯的一簇黯淡灯影,“尊重。”
萧鹤不屑嗤笑,“尊重值几个钱。”
我笑着摇摇头,“大少爷,您不知道,我这个身份,一份尊重多弥足珍贵。”
他似是想了一会儿,“在这缅北,害怕,比尊重好用。”
我一言不发,任由眼泪无声无息滑落脸颊。
萧鹤抱过我,伸手拭掉我眼角泪珠,认真盯着我的眼睛。
“阮早,你哭什么?我长得好,有权势,可以很宠你,只要你听话,我能给你想要的一切。”
我微微仰头,看着屏幕里夏小怜软趴趴倒在督军怀里。
大颗泪珠坠落在他虎口处那道疤上,时而温热,时而寒凉。
他指腹压在我唇瓣,语气严肃几分,“不许为别的男人落泪。”
我无力窝在他胸口,不知哪来的悸动,穷凶恶极从心里冒出。
下一秒,我双手圈住他脖颈,抚摸他的唇。
不是用手指,而是我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