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米。
郎漠原被打回了人形,脸着墙,巴在了墙面上,随后极度缓慢地滑了下来,在地上摊成了人形大饼。
不想说话,只想去世。有事烧纸,二哈已死。
道千藏起身坐回了沙发上,维持着高贵冷艳的姿态,根本没注意到自己的卷毛在方才的纠缠中乱成了鸟窝,还衣衫不整。
道千藏:“解释完了,我懂了。你趴那干什么,没压岁钱给你,免礼平身。”
郎漠原:“……”
说句实话,他真的很想把这卷毛怪欺负哭。
但又舍不得。
道千藏这疯婆娘就是仗着他心软!就是仗着他喜欢她!为所欲为无恶不作!岂有此理!
郎漠原狼狈地起身,故意坐得离她“八丈远”,道千藏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往他的倔强背影瞥了一眼——一头狼独自生闷气,又可爱,又委屈。
“阿原……”道千藏小心翼翼地凑到了他的身边,郎漠原心头一喜,尾巴甩了甩——抗争的第一步胜利了,她主动求饶了。
再也不用步步受限!总是被她玩弄于鼓掌之中了!
雄性尊严终于要回归了!
然而在感情的博弈上,道千藏比这货精明多了,她委婉地表示了一下自己的歉意,并用更严重的态度、更无助的语气,小心翼翼地问:“你是不是讨厌我了?”
郎漠原连忙转过了身,把“可怜巴巴”的道千藏抱在了怀里,低声安慰:“没有的事。”
他没看见道千藏的唇角有一抹得意而狡黠的笑一闪而过。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郎漠原总感觉自己莫名其妙地又被卷毛怪给算计了。
道千藏扯了扯嘴角,故作老实地窝在他的怀里。
暖和,又可靠。
“墨宇的尸身……你有什么打算?”道千藏问他。
郎漠原沉思片刻,说:“与先知商量,葬于薛家祖坟。墨宇当年问过她,日后若身亡,可否与其同葬一处。尽管后来二人分道扬镳,毕竟薛隐答应了,墨宇又有此遗愿。若是先知不愿,孤便将尸身葬于漠北雪原。”
道千藏点了点头,后知后觉地震惊:“你说什么?他和薛隐在一起过?!”
郎漠原:“……”
那可是你从小养到大的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