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漠北那边的妖怪,一个个都糙得不像话,听说雪狼妖是嗜酒如命的种族,本以为左不过是丁点烈酒而已……
谁特么能想到这狗东西居然二话没说搬出了比工业酒精还刺激的伏特加!
活着肯定要丢脸,要面子就得活活喝死。
怎么办?
这个困难的问题盘桓在暹罗的心头,久久不能散去。
郎漠原懒得给他那么多思考的时间,问:“如何?不敢?”
那头凑不要脸的狼似笑非笑地打量着暹罗,脑门上恨不得用红笔写着“干了这瓶伏特加,今晚道宗是你家”的大字,明摆着激将。
暹罗硬着头皮拿了一瓶过来,所有妖怪们都以敬佩的目光瞻仰着他,气氛恍若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
矿工小猫颤巍巍地倒了一小杯,只凑近闻了闻就头晕目眩,差点没当场去世。
这玩意根本不是正常活物可以接受的程度!
他刚这么斩钉截铁地断言了之后,抬眼一望对面的郎漠原,吓得喵呜了一声。
这货居然面不改色地对瓶抽!吨吨吨地灌了满满一瓶,一滴都没剩下,骨节分明的拇指揩过唇角,看不出一丝痛苦和醉意,甚至格外淡定。
琅环阁的妖怪们齐刷刷地又后退了一步。
“不喝?看不起孤?”郎漠原话音刚落,整个正厅被笼罩在了明显的杀气和威压之下。
暹罗满脸苦逼地啾了一口,一分钟不到就安安静静地睡了过去,脸上带着恬静而安详的笑意。
估计再也不会醒了。
泰迪吓得要死,疯狂摇晃被打回了原形、妖化成一只半死不活小屁猫的暹罗:“矿工!矿工你怎么了?!你醒醒唉!你别吓我啊矿工!”
郎漠原不急不缓地起身,长袍不见半分褶皱,广袖内拢着的五指随意在即将面见阎。王的暹罗头顶随意散了些许妖灵,挖煤小猫脸上的死气顷刻间荡然无存,只剩下零星的醉意和痛苦。
“下次若还犯,定不再救。”他撂下一句警告,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梅馨正和道千藏在后者的房间里聊得热火朝天,突然被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了后衣领,还没来得及懵逼,就见眼前的景色一阵恍惚,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一屁股坐在屋外了。
眼前正对着紧闭的门。